珠胎暗结,大肚伴读课上被批评 (第1/1页)
十几张书案罗列得齐整有序,学生们埋首在长形书案中间位置做功课,伴读则跪于长案侧面研磨、铺纸,做些侍奉的琐事。 先生在过道间来回踱步,间或在某位学生的书案前驻足观看。这些学生不是宫中皇子就是王侯世子,便是侍奉的伴读也得是三公九卿的嫡长子。其中只有一个例外,九皇子的伴读谢琢。 本朝重礼,什么都要讲究个礼仪。就拿上课来说,不管私下里多任性跋扈,这些天横贵胄此时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个正经样子来,万不敢露出平日那副懒散姿态失了礼数。 书案前的学生们一个个腰背挺直,认真地写先生布置的功课。别说先生正在来回转着看,就是先生出了门,这些少年也不敢有一丝松懈的。 谢琢便是出了名儿地守礼,他父母于礼法上管他很严。谢琢举止言谈均端方肃正,一举一动都跟尺子量出来得一样,小小年纪就在坊间名气颇大。因此,尽管谢琢只是个双儿,还是被破格召进宫里,做了最小皇子的伴读。 但如今看着,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十几个伴读都恭敬侍于一侧,不需做什么的时候,就双手放在膝上,跪坐静候。只有谢琢,跪姿不整,还时不时有些小动作。在他又一次把手放到后腰处的时候,先生终于看不下去,“谢琢!” 谢琢一激灵把手收回,重新放在腿上。 周围的人偷偷往这边瞟,先生快步走到谢琢身后,一戒尺抽在他微弯的腰上,“像什么样子!”说完先生又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立马屏息噤声。 挨了一下的谢琢挺直腰背,可没过多久,姿势又渐渐变形。刚入学时,一屋子人数谢琢仪态端方,各个先生把他夸了又夸,如今不过半年,其他的伴读们在近乎严苛的教导下,举止都已像模像样。谢琢却相反,曾经样样都是最好的人,渐渐像是没了精气神,看着总是惫懒。现在他几乎是伴读里最差的一个。先生看着他摇头叹息,不知道原先恭谨有礼的少年怎么变成了这样。 先生不知道原因,太子齐承乾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盯着那个努力维持仪姿,却总忍不住揉腰的人看。厚实保暖的素色棉袍在腰腹处显出隐约的弧度,齐承乾能想象出那里的完整曲线,他太清楚宽大衣袍遮掩下的躯体是个什么光景了,毕竟他已无数次抚摸过那副身子,越隆越高的圆润曲线每一寸都曾被他亲手丈量。 谢琢不是不跪直,而是跪不直,他这是给齐承乾操得有了身子。 少年人青涩单薄的身躯里孕育着一个幼小的新生命,纤薄平坦的小腹被日渐生长的胎儿撑起,才十五岁的小公子不得不挺起了肚子。 他细瘦的身板不太能承受腰间越发沉重的圆隆,寒冬腊月谢琢穿得多,他的孕腹得以隐瞒。只是肚子越来越大,他挨得训也越来越多。 从小就被家里严格教养,谢琢骨子里就是板正遵礼的人,更别提近几个月还被先生当众批评。他是一心想做好的,只是腰间负累沉重,他总是不经意后仰挺腰,往往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本该规规矩矩放在腿上的手正撑着后腰。 先生授课结束,示意众人可以离开,又独点了谢琢让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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