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分羞涩,五分揶揄,两分引诱。 没事,你说吧。 (第7/10页)
向女人走的那一步,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整个缺失了,在我的人生里成了一个空挡。醒来,只觉得身体不适……” 方向东沉默地听着,嘴唇紧抿。 “婚后的时间里,还能略微频繁些,但是,他做这些事,很程式化,没有弹性,没有温存……感觉就像……我是个存钱罐似的,他身上的硬币多的装不了了,才会想起来,晃荡晃荡我,蹦愣愣扔进去几枚,听个脆响……现在人们都讲什么温存啊,前……戏啊什么的,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更是什么都不想。需要了,分开腿,就……等我有了音儿之后,我们就很少了,可以说是极少。因为他身体也不大好,状态让他自己也很懊恼,常常折腾半宿都起不来,后来就基本分开了,加上他后来调到H 市……其实这么多年下来,也渐渐明白一件事,人是要认命的,如果你知道一切无法改变,然后你就会有一种接纳她的姿态……所以,这些年,外人看我的话,过的也是很舒心的,事业不敢说有成就,但在医院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家庭稳定,你叔和我都很维护这个家,没出现什么大的裂痕,音儿也争气,人呢,这一辈子,这样的结局的就该满足,你说呢?” 方向东还是沉默不语。 我在他的沉默中慢慢体会到一丝丝的悲凉。我的人生不幽怨,看似完美,里面却十分地空洞,我从来不敢正视那空洞,就像我站在一口深井的旁边,我总是背对着井口,从不敢回头看,一看,就怕深井里映出一副憔悴面容,或者深井里会渗出一股拉伸力,瞬间将我拖拽进去,在刺骨冰寒的井水里,溺我而亡。 “其实我也对人生产生过幻想,说是幻想,因为她和我的生活总是无法融合在一起。他刚开始调到H 市的时候,间或回来的时候,我总是有些殷勤的,常常早早地洗干净,铺好被褥,孩子妥善安排,只等着他,可是他总是有借口,呼朋唤友地就去喝酒了,回来不是半夜就是凌晨……我这颗心,从来都是把幽怨深深埋藏的,久而久之,也许,看似,我们都不需要了吧……” 说到此处,伶仃的泪水,开始一滴一滴地流。 在一个小我二十多岁的大男孩面前,在女儿的男朋友面前,我竟至于流泪了,并且毫无掩饰。 “不是小别胜新婚么?”方向东看着我流泪,怕是不知所错了,于是低低地追问。 “呵,这事,一个人想有什么用……”我伸手去拿纸巾,方向东已抽出一张纸递到眼前。擦了擦久藏的泪水,我说,“所以,你也迁就一下吧,音儿还小,你们多沟通,肯定会改善,不像我,都忍了一辈子了。” “可是,阿姨,您这样条件的,完全可以有个人啊。” “呵,你这孩子,我们那时候是什么时候,男女关系那么敏感,大单位本来就容易风言风语的,再加上你叔也不在我身边,哪里敢和别的男人走近啊,除非不要脸了……其实那时候追我的同事和同学也不少,我都知道,但都不敢接受。 人呢,忍耐久了,就习惯了,慢慢也就没那些想法了。你要承认,每个人的冲动都是有时限的。过了冲动的时候,或者冲动的年龄,就很难起波澜了。“ “那,您也太辛苦了,既然您都认同性伴侣。” “年轻的时候,虽然有这个念头,但是自己告诉自己是不对的,既然不对,也就不想了。” “您还可以抓住个尾巴,还有时间啊。” 方向东的这句话,让我盯着他看了两秒。果然,他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我也从犯楞的状态回转过来。 “老了,呵,不说这个了。” 方向东很听话地岔过话题,此事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他也没说要休息的话。 而我,沉浸在释放自己的快意中收不回来,很久以来没有的感觉,让我轻松,让我迷醉……一辈子忍住不说性,一辈子把性当作一个脏抹布,到处乱塞,只怕看见,只怕污了眼睛,这时候,一旦说开,就怎么也丢不下,甚至,甚至当方向东把话题岔到别的上面去,我也会巧妙地绕回来……谈性,让我觉得头顶有了一小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您哪里老了,我的建议考虑下吧。” “不行,我一辈子清白,老了再出点事,不划算。” “那……买个成人用品来吧”方向东诡谲地微微一笑。最深沉的夜里,这些话,开始没了距离。 “去,不要。”我竟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似有微红微烫的感觉,不知方向东有无察觉。 “那有什么,自己在家用,长期压抑身体不好。” “不敢,也没地方放。” “这么大个家,还能没地方放?” “你叔就爱翻东西,每次回来,都要把他的东西整理一遍,哪儿他翻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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