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_洞中(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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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中(上) (第4/5页)

形石头。

    虽然说是兽皮外套,却实在不能算是一件合格的衣物,没有袖管,七拼八凑。晏馥把他们唯一布料的一部分裁成无数细长的布条,然后用骨针把猎物的皮缝起来,要求西蒙外出的时候穿上,怪异简陋的外套支在西蒙宽阔平直的肩上,长度太短,晏馥用布条在衣摆的位置打了个结,扎住了西蒙的腰,但更突出两排石砖一样的腹肌,显得有些滑稽。

    几颗植物的根茎和竹筒被西蒙环在怀里,用不合体的外套兜着,他荡开右侧被风扬起的石子,击打到肉上留下一道擦伤,可想如果飓风迎头笼罩,无异于同时被几根布满倒刺的皮鞭抽打。

    西蒙的踪迹拖出残影,尾巴后有几只弱小的夜行生物闻风而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风把草木都压趴了,高竖的大木的枝条也被迫弯折,抽成一道道耸立的杆。地表所有突出的物体不是无所遁形就是偏离了正直。只有一道影子正笔直得突进。

    兽皮包裹着珍贵的物资,西蒙保护着兽皮包裹,他得防止有慌不择路的野兽逃窜进洞穴,飓风是来得如此突然,提前结束了这一天。脚下每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拖痕,西蒙未愈合的伤口扩张迸裂。新鲜的血肉遇到空气瞬间升腾起灰色的烟气,又被拖拽成一道道黑线。为了更快,更敏捷,一种陌生而澎湃的力量源头启动,骨骼互相摩擦顶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西蒙无法继续抑制兽化的眼部,蓝绿色的虹膜被一分为二,尖细的竖瞳分割虹膜,神态变为淡漠,任凭他避让跳跃,视线始终笔直,一旦显露出更趋于黑暗的那一面,西蒙身上人类的气息就被完全抹去,化身彻头彻尾的掠食者。

    同一片黑沉沉的天下,贯通天地的暴烈飓风肆虐着随时可能坍塌的战地。失去了神子踪迹的远征队一路且战且退,抱着必死的决心将兽群分而围杀。魇兽纵使无能而狂怒,也只能暂时躲避人类的抵死锋芒。

    兽群因为它的毒雾而狂乱失常,自相残杀的有,迷失乱撞的也有,失控的兽潮一发不可收拾,由一片汇成一群,再有一群彻底撕裂了黑暗森林中隐埋的秩序,原本以外围、中部为界限的各类夜行野兽因此脱离了居住的领地,或为争夺而受伤死亡,或为活命而逃离生存的家园。

    魇兽是少有的智力健全的夜行生物,如果不是因为闻到那母体的气息,他也不会贸然进入外部森林,他即将转生,这个身体再没有用处,只要得到那个母体,再次出生的它会得到更强的力量,哪怕是进入腹地也会有占领一片土地的资格。它一路尾随那一行人类,利用同类制造混乱,寻求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它无法预料的。但他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失去得到那具纯美母体的任何可能性,怨毒的独眼滴溜溜得转动,他躲藏在发狂的同类中,望着远处尸山血海中一处苦苦支撑的元素屏障。

    维持屏障的是安德森,他单膝跪下,苍白的面容因魔力透支而发青,远处巨兽一声哀鸣后被击倒,飞来的骨片划过他的眼睑,在布满伤痕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新的伤口,鲜血涌出,漫过眼帘染红了眼眶。

    厮杀持续了多久已经没人记得,血液和残肢让他们的视线已经变了颜色,直到老死,记忆里的黑暗森林都会是乌糟糟的褐色,飓风舞啸,兽吼震天。

    [安德森大人,让我来吧!]一名年轻的战士从土坑里爬到安德森的腿边对着他喊道。

    安德森一动不动维持着施术的动作,他向战士点头示意,嘴里婉拒[阿利,谢谢你,去帮佐伊吧,他们比我更需要你。]

    名叫阿利的卫士回头望向在战壕中的战友,年轻的脸庞上展露出片刻的哀伤,佐伊和另一位负伤严重的术士用简陋的藤条勾住梅斯菲尔德大人的腋下,沿着坡边一步步缓慢得拖动,昔日闪亮的战甲因为过重不好搬运被脱下后丢弃,只有胸甲被尖刺贯穿钉在梅斯菲尔德的身上。

    兽潮不断向森林外部延绵,侵犯的范围如同滚雪球每分每秒都在扩张。以牺牲一半队员生命的代价,他们在战局中辟出了部分据点,期间被杀死的夜行生物的尸体被堆砌在四周,浓烈腐臭的气味盖过了人类的元素气息,半人高的血肉围墙警示着来往的夜行生物,最好不要过于靠近。

    年轻的阿利还没有遇到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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