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嗓子,他只是听见楚凊好像在说些什么,大概是些求饶的话,这些话他今晚已经听了许多,便不再在意,只是在楚凊颈侧啄吻,寻找一块可以下嘴的皮肉。手也摸到背后,脊椎瘦得突出来,一节一节顺着往下摸,摸到小小一块尾椎骨的时候楚凊又抖一下,内里绞紧了。 疼痛像是一把不甚锋利的刀,刺下来的时候只有疼,却不会死,一次又一次地切割神经,楚凊努力想要维持清醒,却又在无止境的痛中失了神。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身体,站在半空中冷漠地望着肉体承受无边痛苦,他迷迷糊糊间,想到小时候,在那片破败街区,他第一次菜市里看到活着的鳝鱼,长长的一条,卖鳝鱼的人把很多条放在水盆里,那些鳝鱼像蛇一样挤在一起,与同类摩擦游动,其中一条不那么幸运的被人从浑浊水里扯上来,抓着身体中间在木板上用力敲晕了,用铁钉熟练地从头顶扎进去,钉在木板上,那条鳝鱼身体便不如原先那样柔软,而是僵硬了。接下来就是用刀划开身体,抽掉筋骨,只剩下软绵绵的一团肉在扭动,因为食客们不喜欢在享用时候还有碍事的骨头。 自己被钉在性器上,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因为疼痛而颤抖,就像那条被钉在木板上被抽筋拔骨的鳝鱼。 楚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半夜又惊醒,男人的性器还埋在身体里。连呼吸都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呼吸道里像火烧过一样,感觉不到热,只有一阵一阵的凉,睁着眼等到晨光熹微,又昏昏沉沉终于睡过去了,梦里又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现实里就皱着眉哭。 陆如琢一醒来就看看楚凊在哭,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满脸水泽,把人从被被子里挖出来,身上又烫得很,嘴唇有些干,艰难地喂进去了两口水。陆如琢想把楚凊叫醒去医院,叫了两声也不见醒,没办法只能叫医生上门来。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整天,楚凊只在针扎进去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都在昏睡,陆如琢坐在旁边处理工作,隔一会儿就去看一眼,楚凊又瘦了,被针扎进去的那只手好像只一层薄薄皮肉,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这段时间没有人给他做饭,没有人督促他早上喝牛奶,楚凊怎么过的呢,陆如琢皱着眉打量躺在床上的楚凊,这个时候的楚凊安静又脆弱,身体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过了两天才好全,楚凊坐在桌前乖乖地吞咽一碗寡淡白粥,陆如琢坐在对面看着他把一整碗粥都喝完。 “等下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家。” “……嗯。”楚凊低着头,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去房间收行李,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还是那个行李箱,打开来放在地上。楚凊跪在地上把那些带过来的几件东西又放进去,空间还有些余裕,就把放在床头的玩偶也塞了进去。 陆如琢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小孩好像伤心极了,看见自己走近,眼泪又掉下来,哭着说他不要回去。 “我不想回去,呜……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楚凊跪在地上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如琢要来,陆如琢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回去。 “我不要回去……嗯我不要,放过我吧……陆先生,您还有其他人,您还要和施小姐结婚的。”为什么非要抓他回去,楚凊其实不愿意细想,但是已经不可控地想到,可能是自己这副古怪又艳情的身体,在床上操起来更得趣,还有这张脸,都是因为这张脸。他觉得有些悲哀,却突然觉得这些好像本来就是该他受的。 陆如琢只是冷眼看着,等他哭完就把人抱起来下楼,另一手提着行李箱,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一路无话,楚凊安安静静地坐在离自己最远的窗边,就好像刚才那个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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