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我,我就去死。 (第3/3页)
的青筋,但整个人就僵持在那个动作,不动了。 我有点想笑——刺刀的方向竖着扎进去,错了。刀刃不横着朝内,就无法横着剖开他自己。 于是我笑了。 战役指挥是我的父亲,清水大将。 他不顾“无条件投降”的消息,要我们继续发起进攻。 粮食吃光了,没有补给。 我趁着天黑,放走了尼庵里的加措。 之前,我放走尼庵里的人可以大摇大摆,但这个节骨眼儿上,所有的战友都紧绷成一条弦,我害怕真的触怒他们,便成了众矢之的。 可我还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们关上小屋的门时我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可中队长用铁铐锁住我时,我明白过来。 他用臭气熏天的嘴舔我的耳朵:“晴彦,你不是要放走那和尚吗?你来替代他吧。” 我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觉着毛骨悚然:“我父亲是……” 立即有人上前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是一直跟着我的军曹,他那张向来腼腆的脸上显出狰狞的表情,眉毛竖起来,眼睛瞪出许多血丝:“还敢提你父亲!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死在这里!我们都要死,还有什么忌惮?” 他说得对,要死的人,什么都不忌惮。 永远没有尽头的颠簸中,我忽然想起中队长的话,他问我‘不是要放走那和尚吗’,这是什么意思,加措到底逃走了没有? 他惦记其它屋子里那些个中国女孩,会不会犹豫着走不成? 我的战友们折腾够了,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人把五花大绑的加措推进屋,中队长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哎,和尚,让你爽一下。” 枪抵在加措脑袋上,他置若罔闻,一动不动,双手合十。 枪抵在我脑袋上,中队长撸上枪膛面向加措:“和尚,你不来,那我就杀了他。” 我的战友们看着。 加措站起来,走到石床边,悲伤地看了看我,而后脱了他自己的衣服,伏在我身上。 他的手指碰到了我被反复使用的入口。大量粘稠的精液从我的身体里流出去,弄脏了他的手。 我伸出两条手臂揽住他的肩,他进来的那一刻我还在神志不清地道歉。 我的父亲说谎,他说中国人生来残暴。 我的国家说谎,它说我们来打的是一场圣战。 我的战友说谎,他们说我是他们的亲人、挚友。 我摔碎了手里那块怀表,听不懂日语的美国老板破口大骂,问我发什么疯。 我把军曹从表店一路搡出去:“你去死吧,我不原谅你。” 大概是看出来了我不正常,老板停下咒骂:“晴彦?你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他,去了寺庙后院的那间小屋。 那是加措住的地方。 现在是白天,他不在,大概是出门和别人辩法去了,屋子没有落锁,里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值得小偷惦记的东西。 我一直等,等到天光完全落幕,又是繁星遍布。 老和尚念经的喑瘪声和呼噜声交织。加措的布鞋底和沙砾摩擦,声音很细很小。 屋子里很暗,他进屋时被我扑了个正着,我的两条手臂刚好挂在他脖子上。 “阿绵?” 我忍不住笑出声,想亲他,却被他推开了:“你在做什么?” 我也问他:“你在躲什么?” 他要去点那盏腰细肚子大的煤油灯,我拽他的袍子,他又推开我。 我有点生气:“你又不是没上过我。再说,我又不咬人。” 煤油灯底座上的旋钮‘咔’一声被拧动,小舌头冒出来,加措在那上头点了火,盖上灯罩,整个小屋亮起来。 他看向我:“那是为了救你的命。” 沉默许久,一室通明。 我便笑:“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救人命,你没有对不起你的佛祖。” 所以我给他理由:“你不上我,我就去死。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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