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 (第5/5页)
摸着他后颈,“阿真的声音很动听,乖,叫出来。” 朱唇一翕一合,吐气如兰,不断起伏的身躯边晕开一池波澜,西容真勾着万伊的后颈,仰着头发出甜腻婉转的呻吟,两颗颤动的红豆在破晓微光中分外鲜明。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西容真才迷迷蒙蒙离开了水……根本没有发现那个餍足的人丁点不像喝醉的样子。 隔天,西容真醒来就发觉自己喉咙干痒,昨夜果然染了风寒。西容真咳得溅泪,噙着泪喝完了汤药。万伊收到了催促回朝的羽书,临行前扳过西容真背躺的身子,勾舌缠吻罢,吻去满口的苦涩,道,“阿真的病由我来承担。” 万伊走后,西容真便痊愈了。之后的时间万伊不再问病,信也一直没断过,内容无非倾吐相思并夹杂些朝中近况,道那群臣子在府中轮流设宴,起初卓鉴会将菜色和席间谈话整理后呈他一份,后来也和他们同流合污,对月作诗骂他。又道他回去后就身染小疾仍焚膏继晷批阅奏折,终积劳成疾,旁人非但不体谅,反而说他懈怠国事,如今他卧病在床,无人体贴,何其凄凉。 西容真看得开心,也不回信,眼看装信的匣子就要满了,才回了一封,信曰尚有余力长篇大论,必无大碍。和信一起送回西都的还有一罐桂花蜜。 书信一来一往就到了岁末,除夕前下起了霖雨,西都的书信也断了。 唯伊喝了肉羹稠粥,砸了砸肉嘟嘟的小嘴,抱着西容真的胳膊嘟囔,“爹爹,奶奶。”西容真轻轻拍着他的背,很快催眠了小家伙。 夜里,雨越下越大,西容真面对雨帘盘坐在檐下,炭火不断添换,温着壶中酒,设在殿门外的火锅噗噗滚着热气。 一个朦胧的身影穿过雨幕,裹着寒气袭来,西容真猛然站起来冲进雨中,抱住湿成落汤鸡的人,“我等到你了。” 万伊单臂隔在西容真身前,将他推回了檐内,言语间尽是关切,“你出来做甚,快回去,下着寒雨呢。” 西容真目不转睛盯着万伊脱下湿衣丢在雨中,转而换上侍女拿来的干爽衣物。 侍女添了炭火后尽数离去,西容真为万伊束上衣带,被万伊回暖的手掌握上。二人两膝相比坐在软垫上,西容真问:“你呢?为何沐雨而来?” “自然是为了陪阿真过生辰。” 西容真眸光流转,“你怎么会知道。” “段后曾偶然提起过,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你无缘得见初升的太阳,而你硬生生在她怀里挺过了漫长寒夜。”万伊揉搓着掌中微凉的指节,“我从前没有多想,那晚你以为我睡着了,你说第二天不是你的生辰。除夕近了,我才恍悟,阿真在行宫那些年,垣帝段后年年除夕都要过来陪你,原是因为你本是在除夕夜诞生的。” “是呀,我本该是早夭的命格,早产又气息奄奄,是母后让师父见证了奇迹。师父卜卦,以同年夏至阳盛之日为我生辰,得以重获新生。除夕此夜便成了一个于父皇母后和我有特殊含义的纪念日。” 万伊许诺道:“以后,我代替他们陪阿真。” 西容真只是笑,“但愿除夕永远不是个与我有关的日子。” 涮肉与山菌时蔬交织融合的热气笼罩着檐下一方,热酒下肚,万伊喜道:“阿真早知道我要来,特意准备的?” “信断了,那一定是在赶路。”西容真托腮巧笑,似问非问,“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不想要我吗?” 长箸坠地,西容真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他,“今晚怎样都可以。” 万伊攥着柔荑就把人拉到自己怀中,西容真见他明显对桌前的菜色失去了兴趣,还是道:“不多吃点吗?” “不是有阿真吗。” 室外沸腾渐歇,热汤渐渐散了热气,室内却是情炽如火,辗转旖旎,曲调缠绵,无负良宵。 万伊一手插扣着西容真双掌,一手托着挺翘紧绷的嫩臀,无所依凭的娇躯在冲击中摇摆不定,不停收缩后穴平衡,绞得肠壁描摹出没入孽根上的凸起的筋络。 “跟我回去,好吗。” “啊……啊……”西容真仰起脖颈,一边乳尖在对方锁骨磨蹭充血,酥痒难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潮从嵌套处顶上五脏六腑,涌至四肢百骸,被舌与齿俘获的喉结滚动着震颤着,在喘息之余应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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