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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多年前的“旧疾”……

    颜无既将手覆在他额上，心中五味杂陈。

    伏元的确身负难以治愈的沉疴旧疾，但颜无既早已寻来了办法，助他痊愈。假若他悉心调养，应当不会复发才对。可如今……

    “伏元……你醒醒……”分明多少是恨他，事到如今，偏又为他心慌不已。方想松手，怀中人忽而挣动，似是被梦魇住了，口中不知喃喃些什么。他额间渗出冷汗，颜无既伸手一擦拭，瞬间湿透了衣袖。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令无数人惧怕不已的伏元真君，竟虚弱到梦中发魇。

    之后，他的身子忽冷忽热几回，总算在颜无既精力耗尽前稍平稳了些——近日颜无既也不知如何，比往常更加精神不济，睡得更深了。颜无既脑袋昏昏沉沉的，无意间抱紧了他的身子，忽坠梦中。

    颜无既梦到一座精致的小屋，四周种满了样式简单的花草，它坐落在茂密的竹林里，遗世而独立，宛如出世不染的仙境。

    天上落下一滴雨。滴答，滴答……噼里啪啦砸了一屋顶，发出清脆的声响。

    伏元难得躺在床上，而非打坐修炼。

    在顽疾的折磨下，曾经叱咤风云、号称银月玉剑的伏元，早已忘却前尘往事。

    他灵力尚存，却有些虚弱，兴许是那时常折磨他的病症，令他在颜无既眼中颇为脆弱可亲。

    “我时日无多了。”他坐起身，沉沉道。

    “我明白，”颜无既看着他乌黑的眼瞳，“方才我潜回南宗，找到医治你的法子了……但也许你不会喜欢。”

    “……可会伤到你？”

    “不……你可曾尝过云雨的滋味？”颜无既抚摸他的脸颊，故意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等回答，颜无既主动爬上伏元的床。颜无既胡乱地层层拨开他的衣裳，用舌尖濡湿他干燥的嘴唇，颜无既教他如何用双手品自己的身体，让他用青筋盘虬的阳具贯穿湿润的后穴。巫山云雨里尽是濒死般的欢愉。伏元学得很快，立刻掌握了主动权，颜无既被捣弄得呻吟连连，任由他胡乱地在胸口舔舐。

    颜无既重重地喘息，手指在伏元胸口逡巡。

    “你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说没有，即便他记忆尽失，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心。但颜无既听到了。

    “你的心，分明跳得好快……”

    颜无既满头大汗地从梦中醒来，喘得厉害，下腹莫名疼痛，一摸身侧，空空如也。伏元已经不见了。

    糟了，伏元旧疾未愈，若是中途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颜无既手脚并用爬起身，比了个诀想传音给他，忽探得灵台空空，破损的灵脉自背脊传出阵阵刺痛。颜无既恍然清醒，跌坐在榻上。

    ——习得转易日月后，修为看似日进千里，实则灵根日渐损伤。原因无他，这是个强行提高自己修为，去修复他人心魔的禁术。

    伏元身上并非什么沉疴旧疾，而是心魔反噬留下的伤。

    说到底，伏元终究是人，他可以没有心，但不会不生执念，但凡为人者，总有个所要执着的事，因而先生心结，再有执念，终成心魔。

    心魔易生难除，长此以往，伏元必将死于自己的执念，颜无既寻遍了南宗，也只找到这么个法子救他。

    在为他疗伤的日子里，颜无既有意无意探究——伏元执着的是什么呢，是他的前路，他的大道？

    颜无既得到了答案，剑意也刺穿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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