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禁了霸凌我的人_过小丞的阴霾过往(2 和山炻的交火经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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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小丞的阴霾过往(2 和山炻的交火经历) (第2/2页)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山炻撂下句话就走了。

    过小丞还有口气,就绝不会吃哑巴亏。他嘴硬道:“毛子!毛子!我就说你是毛子串串,你还能把我弄死没?”

    山炻嗤笑了一声,对后面的人说:“随便你们怎么玩,老规矩,最好别死人就行,不然处理起来麻烦。”

    后面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

    过小丞还是怏怏不服地看着天,后面的那群喽啰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嗤笑道:“就凭你也敢对老大出言不逊,还单枪匹马地过来?”

    “小丞!!!”周黎带着一帮人气喘吁吁地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弟弟,气得直发抖:“是你们把他弄成这样的?”

    过小丞强迫着自己站起来,心里热热的,却也很惭愧,自己这个板板正正的哥哥竟然为了自己带人打架,还给他看到了这么狼狈的一面。

    两拨人对干着,都是插刀械斗的,周黎把架着胳膊抬起来,想趁乱出去,可是谁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操你妈的,你这个刀刃开得不错啊!”山炻的一个小弟破口大骂,他的胳膊被到砍伤了,血流成注,十分惨烈。

    他急红了眼,情急之下不知道找谁撒气,目光最终定在了始作俑者身上,举着钢棍就要往过小丞的身上砸。

    一秒不到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周黎是什么时候挡上来的,只听得到闷棍打在肉身上的声音,钝钝的。后背和颈椎处重重打了几棍,周黎当场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那人打红了眼,直到他被人拉住:“…别打了,都不动了!再打就死了!”

    周黎一动不动,被他护在身下的过小丞怔怔地看着他哥失去血色的嘴唇,脑子一片空白。

    “…快!快撤!别他妈的死人了….”

    叫救护车时,过小丞一切都没有感觉了。他很冷静,做好了觉悟,如果他哥死了,在宣布结果的下一秒,他就会ICU的门口一头撞死,陪他哥一起上路。周彩和过孝斌在座位上焦急地等待着,这个平时待他温柔的继母第一次撕破了脸,他任由她骂着,他活该。他多希望躺在手术室的是自己,哪怕死去也能名正言顺地,而不是让哥哥代替自己。

    经过10多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医生一脸疲态的出来宣布,周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第三胸椎以下的脊髓受到损伤,已经高位截瘫,除了眼珠嘴巴能活动,下面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的父亲一瞬间仿佛变得更老了,本来家境就一般,一场手术费已经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

    过孝斌说砸锅卖铁也要让这个孩子重新站起来,当时他们请了最好的复健师,但一年后也没什么进展,家底也掏空了,过孝斌还是不放弃,起早摸黑地去外地干活,每个月给周彩寄钱,让她不要放弃给儿子复健。

    从周黎起身给自己挡枪的那一刻,这个家庭就产生了巨变。

    周黎的成绩数一数二,是所有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对人彬彬有礼,还乐于助人,对他这个后来的弟弟更是没话说。

    而现在他就跟个植物人一样,虽然会说话,但这辈子就废了。他本可以拿着书卷在最高等的学府畅游,而现在,他却只能把这个梦想寄托在这个学习平平的弟弟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灵魂重活一次。

    他从来不敢问周黎,是否后悔替他挡下这一棍。

    因为,大概是后悔的吧。第一天,可以兄弟情义地说,我不后悔,你是我弟弟。

    但三年,三十年呢?

    一辈子不可能娶妻生子了,这辈子要靠着别人活下去。而对于他来说,人类有着漫长的生命。

    周黎有一天晚上,甚至问他荷兰安乐死的事。那一个月,过小丞都失眠地不敢睡,生怕他哥就这么咬舌自尽了。

    曾经的刺头过小丞,一夜之间,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了。

    周彩无数次讲述那件事情,就如同她身临其境一般,喃喃道:

    “小丞啊,你说你当时不去惹那个人,该多好。”

    “咱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稳稳当当过日子,怂是怂了点,但哪能闹得今天这般呢…”

    “你看你哥哥,现在躺在床上——”

    这样的话,他每每听了都觉得懊悔。但听了三年,也便慢慢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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