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饲养的山炻(失禁) (第2/2页)
的皮肤上。 尽管一切昭然若揭,山炻还是安慰自己他可能只是出去了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可能不回来,反正晚上肯定会回来的。 山炻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开始唱好汉歌。 …… 好没劲啊,山炻吹着口哨。他从小就是个爱动的人,运动细胞发达,六岁那年是个里程碑,因为他妈追着他打第一次没跑过他……现在被束缚在这里太难受了,山炻开始大声吼叫,宣泄心里的不满,把那四面八方地铁链扽得咔咔响。 “阮!家!贝!”山炻咬牙切齿,等老子自由身了一定把你操得很好看! 山炻看着一边阮家贝的枕头,幻想着那是阮家贝的脸,把它咬得口水唧唧的。 自己跟自己玩累了,山炻把头埋进枕头里,大不了睡觉呗,打发时间。 等到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炻只觉得肚子好饿,嘴唇也干涩得起皮了,毕竟一天没吃没喝的。 但那个喂水器和喂食器就像最后的尊严一般,他想都没想,那是底线,如果碰了那他就真的跟阮家贝饲养的动物一样了。 山炻开始焦虑,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感觉有一点冷了,那可能是晚上了吧,因为C市的昼夜温差很大。 阮家贝为什么还没回来?他是住在别人那里了吗? 不可能,他没有朋友。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叫什么连丛的小白脸也早就被他支走了,估计已经在美国适应新生活了。 想到阮家贝可能住在别的地方山炻的心里又是一阵没由来的酸意。 罢了,还是再睡一觉吧。可能睡醒了他就回来了。 然而再阖眼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维持着一个姿势太难受了,山炻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静脉曲张了。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山炻感觉明明已经睡了,却还是筋疲力尽。他浑身软绵绵的,喉咙里跟裂开一样,渴望着水的滋润。 山炻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犹豫地看着嘴边的喂水器,陷入了纠结。要不要喝呢?这似乎已经不是生存本能的问题。 但是听说人不喝水三天就会死的….. 他又熬了好久,但那根管子就在他眼边晃悠,让他更加难耐。 山炻看了一眼那银白色的钢质导管,心一横,羞耻地凑上去含住了。 冰凉的水流浇灌了口腔,山炻像一尾涸泽的鱼,贪婪地吮吸着里面的液体。 但他没有吃喂食器里的东西。 那一晚,阮家贝没有回来。 第二天仍是如此。 第三天,山炻终于正眼看了那个喂食器——也不能怪他矫情,因为里面那东西太他妈的像狗粮了,一粒一粒的褐色固体。 可是他现在看着它竟然觉得有点美味。 山炻咽了口口水,反正水都喝了,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呢?半只脚都陷进去了。 总比饿死的好。 他用舌尖顶开了那个按钮,一粒一粒的“狗粮”稀里哗啦地洒了出来,山炻饿得眼睛放光,毫不犹豫就吞了几颗,嘎嘣嘎嘣脆的,味道很淡,也许是饼干呢? 但他又想着或许这他妈的真的是狗粮呢,他之前又没吃过!也不好比对。 唯一确定的是阮家贝还真他娘的恶趣味。 山炻疯了似的,把掉落四散的狗粮叼着吃了。他简直就像被饲养的动物,焦灼地等待主人的回来。 他甚至想到了什么小黑屋实验,阮家贝会不会就在观察窗里看。看到他饕餮一样吃着狗粮的样子一边轻蔑着一边偷偷发笑。这个想法又让他心里一阵恶寒。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的喂水器里已经没水了,粮也快吃光了。 绝望已经不足以描述山炻的内心了,经历了焦躁不安、自娱自乐、作息混乱之后,出现的是幻觉。他开始靠消耗想象力来填补空虚,甚至还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随着幽禁的时间延长,山炻的幻觉也变得夸张起来。他看见自己孤身一人在荒漠当中,烈日当头,闷热难耐,忽然间又感到寒冷刺骨的风刮过,仿佛正在刮掉他身上的肉,最后只剩空骨架。深陷的眼窝空洞冷漠,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裂开了一个微笑。 山炻大声尖叫出来,他的浑身肌肉绷紧,脚后跟抵着床单摩擦,仿佛真的在躲避谁一样。 与此同时,他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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