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闻折柳 (第2/2页)
的贵族,似乎还是狄人与夏人的混血,齐绍心念一转,猜到了对方身份。 果然下一刻那人便微微倾身颔首,以右手置于左胸口朝他见礼,唇畔带笑,开口唤他道:“嫂嫂。” 能这样称呼齐绍的唯有岱钦的异母弟弟,也就是乌洛兰部的右贤王,贺希格。 贺希格略带歉意道:“前日我刚从叱罗部返回,路遇兽群袭扰,耽搁了些时间,才没有赶上典礼,还望嫂嫂勿怪。” 贺希格的生母是夏人,传说是来塞外贩丝的江南商贾之女,由是他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齐绍听他的语调,倒真从中听出些许属于南人的柔软。 许是月色太好,贺希格看起来也与凶蛮的狄族大相径庭,齐绍一时竟也没有对他生起太多戒心,连他口中称自己为“嫂嫂”亦未曾太觉得不适。 他叫得也确实没错,齐绍想着,面上略僵硬地朝贺希格一笑:“右贤王言重了。” 齐绍本是好奇那吹奏的神秘人的身份,还在猜想王庭中是否有其他夏人,或可与他一叙。 现在看清了那人是贺希格,齐绍也吹够了夜风,胸中郁气散去不少,谈兴是不剩什么了。 于是二人相对,久久无言。 在觉出尴尬之前,贺希格先开了口。 “折杨柳乃南人古曲,少时我母亲常常教我……今夜趁着酒兴吹了一曲,不想技艺拙劣,惊扰了嫂嫂清梦,是我的不是。” 他态度温和有礼,语气颇为真诚,齐绍摇了揺头,由衷称赞道:“右贤王曲艺纯熟,乐声宛如天籁,我才循声而来。” 齐绍说着,想起自己初时的疑惑,又问道:“不知右贤王所用的是何乐器?音质倒别有一番韵味。” 说起这个,贺希格脸上又带了笑意,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巧陶器:“是埙。” 那陶埙做得不甚精致,粗糙中可看出古旧的痕迹,想来已是多年旧物。贺希格给齐绍看过,又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对齐绍道:“夜深露重,北境不比南方,当心风寒,嫂嫂还是早些回营帐休息吧。” 齐绍心道我戍守边关多年,哪里没见识过北境苦寒?这才不过初秋而已…… 他停了一停,渐渐领会出贺希格话中深意。贺希格约莫是看出他与自己没什么话可说,怕他觉得拘束,才寻了由头让他可以脱身。 齐绍遂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道:“多谢右贤王关心。” 二人道过别,齐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帐子。 这回终于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岱钦酒醒,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齐绍,洗漱更衣后披了袍子便朝齐绍那处赶去。 他本把时间算得恰好,想着同贺希格喝过酒,交接清叱罗部的情形,再去调教那不老实的鹰隼。 那柄软玉雕成的奇巧淫器乃是高丽人所献,并非寻常玉器,是浸过药水的药玉,同其他香料药物并用,过得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将贞洁烈妇调弄成离不得男人的淫荡娼妓。 只是这过程仍需循序渐进,岱钦与贺希格喝得尽兴,竟将齐绍的事给忘了,齐绍若真老老实实地含了那东西一宿,恐怕是会承受不住。 岱钦怕把这夏朝将军过早玩坏了,解不得自己心头之恨,脚下顿时步伐匆匆。 待他进到齐绍营帐,却见榻上的男人正安稳沉眠。 齐绍还在睡梦中,许是贺希格那曲折柳让他想起了一些旧事,梦里辗转都是昔年在京城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后来故人送他出了玉门关,从此才天涯相隔,再难聚首。 他难得好眠,这些日子里总是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英挺的容貌显得愈加俊秀,岱钦看在眼里,动作不由得轻缓下来,也不想将他惊醒似的。 再多看一会儿齐绍这般安静恬适的模样,岱钦忽而觉得意动,便矮身在他榻边坐下,手自然地摸进被子里,三两下解开对方的衣带,顺着腰线摸索而下,去探齐绍双股间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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