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重伤 (第2/2页)
来。 “这伤得这么深,怎么也没好好处理就这样乱来。”司空叹着气拉开他的手,也不好再提这伤口那刚被撕裂的薄薄结痂,完全不可能是刚才半个时辰内伤到的事实,只是埋下头更仔细地替他清洗换药,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欠魏凌波的,绝对不止眼前这一次。 “我也未必就会死……唔!”压根没想到司空会突然在伤口附近施加压力,魏凌波顿时痛得冷汗也冒了出来,面孔煞白。司空早有准备地钳制住他的身体,以免过大的动作会让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迸裂,一面气道:“有些兵器是有毒的,你连看也看不见,就算这一时还没发作,再拖个一夜看看会怎么样!别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顿了顿,发觉怀中那张漂亮脸孔上依然浮着气恼未平,肝火上升的嫣红色,司空只有无奈地俯下头,将刚拔出来的一枚菱形暗器交到他手里:“我又不是故意的。” 大概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魏凌波的睫毛动了动,却咬着下唇不肯说话,看来对司空自称的“不是故意”耿耿于怀。司空俯□,以手指按压刚刚那个位置,说:“能感觉到痛,还算好一些。”魏凌波本想反诘,他现在全身上下,实在是没有哪一处不痛的,腰侧却忽然一热,一种温暖而湿润的触感覆盖了它。 立即意识到那是司空的嘴唇,魏凌波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只听见鼓膜附近血液奔流陡然加速的声音。 心则早已完全失控,跳得让他怀疑它会不会就此裂开胸膛喷薄而出。 司空吐掉刚吸出来的毒血,继续替他吮吸,似乎没留意到他一瞬间尴尬的沉默。 但他的其中一只手,分明就搁在他的胸膛上,那种稳定而恒久的热力直透过衣物和皮肤,穿进胸腔里,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手腕血管有力的脉动。 过度的敏锐和兴奋令魏凌波觉得疲劳,无端觉得放在胸膛上那只手很舒适。他轻轻抬起手,叠放在他的手上,靠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司空刚想说话,被毒素麻到的舌头幸亏转得不够灵活,这才发现魏凌波已经歪倒在自己身上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啧,他倒是轻松。想起魏凌波是为了谁才会落成这个狼狈样子,司空只好摇摇头,将终于流出正常的红色血液的伤处包扎好,轻手轻脚地抱起他送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去,再利落地把魏凌波舒适地搂进怀里,拉转缰绳,回头看了一眼暮色中的碎石阵,心里不免掠过一丝疑惑。 他是怎么在遇到这些杀手时,把他们引进布置在如此偏僻之处的阵中的? 怀中的身躯因为彻底放松的关系,显得格外柔软温暖。司空纵马疾驰,早春的晚风带着潮湿的寒意漫过二人面孔,魏凌波因之稍微瑟缩。司空单手揽着他的腰,将整个胸膛敞开来由他依靠,无端地觉得应该会从他身上嗅到清爽恬淡的花香才对。然而此刻混合着鲜血,味道也颇为奇妙。司空不觉将脸孔半埋进他的发间,嗅着那股烈酒与血液混合而成的味道,不知为何,竟有种温暖得想要落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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