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4页)
的舌头蛮横地挤进他口腔,甜腥味随着唾液交换而晕开。 “唔......”他腰抵在流理台边缘,季正则右手紧扣着他后脑,欺身压上来,热烫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在发烧。 他头不断后仰,在季正则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胶合的唇舌间透出更浓的热锈味,又腥又横,像掺了兴奋剂的毒药。季正则吻得很狠了,瞳孔黑亮,他颤栗着,快被一口吞掉。 口腔几乎被扫荡了个遍,粘腻潮湿的长吻,他怎么也躲不过,被亲得几乎窒息,让人头皮发麻的眩晕来回冲撞着大脑。 分开时两瓣唇发出“啵”的一声水响,像打开了某个压紧的酒塞,他上嘴唇明显肿胀起来,下巴沾满唾液,扶着案板脱力地喘息,两颊烧得通红,瞪着季正则的眼睛里全是朦胧的水雾。 季正则被咬破的嘴角还在渗血,他舔了一口,低头去看方杳安腿间,促狭的笑意顿时在他脸上盈开。 他说,“老师,你硬了。” 晚上八点方杳安还没从房里出来,季正则敲了几下门,“出来吧,菜都冷了,你硬的事我已经全忘......” 门被里面的人狠狠踹了一脚。 季正则死死憋住笑意,“行,我进房间,你出来吃点行吗?” 裤袋里手机震了震,他接起来,是唐又衷,“有事?” 唐又衷的声音混在喧闹的乐声里,“在哪?出来玩吗?东街这边。” 他肩膀和头夹着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没空。” 旁边有人扒过来说话,那边太吵他没听清。 “林耀说你没劲,周末还窝着多没意思。他倒有意思,特地跑这来跟人看足球,把我一人撂这,狗孙子。” 季正则跟着笑了一声,“你跟他一块看呗。” 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没了声。 “人呢?” 唐又衷顿了顿,低冷的声线带了点笑意,闷闷的像是幸灾乐祸,“操,林耀他哥来了,给他吓得躲厕所了,我也撤了。” 季正则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又绕过去敲方杳安的门,“不能吧?你一发撸这么久?没......” 门差点被踢出一个洞。 (二) 季正则每天都吊着只手跟在他身后,从家里到学校,再到超市。 他甚至不敢和季正则对视,他很难堪,一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声称自己是个性冷淡,转头又被一个吻轻易撩到勃起,就恨不得撞墙。 季正则洗完澡出来,把又想躲进房间的他拦住,语气难得缓下来,“能帮我吹个头吗?水滴得我脖子痒。” 季正则是个很得寸进尺的人,受伤前几天,方杳安什么都得替他打点,包括挤牙膏、拧毛巾。家里有个浴缸,洗澡倒不难,把季正则的左手用塑料包住就行,但他要给季正则洗头。季正则洗头的时候很安分,坐在和他身高极不协调的小凳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洗完以后,会笑着说谢谢。 厨房那次后,他心里别扭,季正则也没再来找他帮忙,估计就是自己一通乱抓。 季正则半低着头,眉眼耷拉着做个可怜的样子来,“耳朵进了水,求方老师可怜可怜我。” 他偏过头,忍不住笑了。 季正则坐在床沿,方杳安的手指在他发间轻柔地穿梭。 方杳安眉目漂亮,表情又淡,眼睫低垂像两片被露水压弯的蝶翼,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尤其温柔。 季正则闻到他身上干燥的香,淡淡的,不是沐浴露的味,旖旎到人心里发痒,“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方杳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除了不会做饭,其他都会。”听起来像是为厨艺方面笨拙的自己扳回一局。 季正则听了,一把搂住他的腰,笑意盈盈地仰头看他,“巧了,我除了会做饭,什么都不会,配成这样你信吗?”又把脸埋进在他腹部,声音闷在衣服里,“你身上真好闻。” 方杳安低头看他,吹风机已经关了,“头发还吹不吹,不吹我走了。” 季正则没有抬头,倦在他怀里,“就这么吹吧。” 方杳安竟然真没推开他,任他抱着,季正则还有些惊异,“今天怎么了?” 方杳安没回答,关了吹风,“吹好了,我走了。” 季正则扯住他,“诶,别这么早睡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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