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至极!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就想抠掉它 (第2/2页)
“还他!快还他!”许夫人尖着嗓子高叫道,“那东西我早就看它不顺眼,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就想抠掉它!简直恶心得叫人头皮发麻!若不是怕剜疼了你,我早就拿长指甲给它掏了!” “呵呵,请许夫人放心,剥离金鳞,疼的不是他,而是我。”言毕,小白垂下头去苦笑。 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竟被别人视作恶心至极的秽物,且那个人,还是他打算托付终身之人的妻室。人家有八抬大轿、人家有龙凤双烛、人家锣鼓喧天的声声祝福,而自己有什么呢?只有在许氏破败的小酒馆里,不清不楚的荒野苟合。试问这世间,还有比这更令人心痛的讽刺么? 许仙本来尚在犹豫,一听自己不必忍疼,立刻爽爽快快地把衣衫前襟撕了,露出嵌在胸口心前,一片熠熠闪光的金辉蛇鳞。在许夫人得意叉腰的注视下,许仙为了证明自己一心一意地娶妻生子、不愿再与蛇妖有任何的瓜葛,他一伸指甲,就将鳞片侧沿,卡进了甲缝里。 古人云“十指连心”,那是钻心蚀骨的痛楚。可如今许仙的指头,连结的却是蛇妖的心。当那片金鳞被一点一点地撬开、硬生生与已然黏连的皮肉、不舍分离的时候,犹如万刃穿心的剧痛,煎熬在小白的心头。 他痛得面色惨白,削骨断魂一般地扭拧在地。粗硕的蛇尾,犹如被钉死在刀刺上一般,死死地绞紧。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扑簌簌滚落下来,犹如无声的泪。散如藻丝的墨发纠缠在他的周身,他痛得撕心裂肺、满地打滚,再也无力直起身。 “白蛇!”法海生起了动容之心,想要上前搀扶小白。 可尽管疼得声嘶力竭,小白依旧执拗地推开他,却颤着手,拼命地抓着弟弟小青。 小青气得怒目圆睁。眼见着鳞片,虽已从许仙的心口肉上剥了下来,可许夫人却瞅准了这招有效,一把夺过金鳞,竟是不依不饶、故意以双指压折着鳞片,来折磨哥哥。他恨得牙痒痒,直接露了两只储有毒液的蛇牙,若不是手腕还叫哥哥拖着,他早就跳上前去,直接冲着那臭婆娘的脖子咬下去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法海不能不管了。他不能束手旁观、一个凡人死在蛇妖的口下,但他更不能容许凡人作恶,以私心报复妖类取乐。 空掌一握,腕间一道劲风生起,一百零八颗佛珠绕臂剧旋,在无绳串束的情况下,其中一颗陡然朝着许夫人的指间飞去! “啪”地一声,许夫人只感到指尖一麻,还未看清发生了何事,原本捏得死紧的金鳞,便被劲风携走,消失于眼前。待珠串重又安静下来,盘回主人手腕,那枚代表小白归属的元魄金鳞,竟是与其余珠子镶在了一起,服服帖帖、环在了法海的手中。 小白立时不疼了,相反的,他还感到有一股安然佛气护身,像是涓涓暖流,持续地安抚着他的心房。 法海举着珠串一摇,提着嘴角道:“这下,你不随小僧走,也不行喽。” 话音未落,他一托空掌,原本碎落一地的玉杯便自主拼接完好,变戏法似的落到了他的掌上——细看之间,竟是连一丝缝隙也无。 还不待众人惊讶,他又一打响指,小白便化作了一蓬白烟,悠悠地被吸入杯口中去。很快,一条栩栩如生的彩描长蛇,又出现在了杯身。 小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拼尽全力要法海放人,否则便与那臭和尚同归于尽。 法海冲这气鼓鼓的孩子弯了眉眼,宠溺地道:“哦,差点忘了你。小家伙,也一块儿来吧。”说着又一招手,将青儿也变作一阵青雾,揽入玉杯。 祥云一登,袈裟一凛,大师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下状元夫妇目瞪口呆地立于原地,隔了好半晌,才无语地面面相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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