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罗网(剧情) (第2/3页)
顾旷没有等到他的答案,他松开了手:“白玘,你可以这么做一次,但你不应该这么做第二次。”顾旷看着白玘的脸,知道他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收网了,他用失望的眼神——如果在场还有第三个人,必定会觉得顾旷眼里的失望多得过分做作了——看着白玘:“我愿意放你走,也愿意随时等你回来,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做。白玘,但我也需要同样的承诺。” 突然有一阵恐慌涌上白玘的心头。尽管他表面上以仆人和员工的身份自居,白玘仍然知道自己在顾旷心里的地位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这种自我认知正是顾旷刻意纵容出来的。尽管白玘表里如一地尊敬爱慕顾旷,但是仍然把自己和其他顾旷的追随者区分开来——就算都是追随者,白玘也一定是神面前的大天使长加百列。他慢慢有些忘了他和顾旷不是真的亲兄弟,也不是法律承认的伴侣。一直以来都是顾旷给他们的关系强行定义,终于到了顾旷反过来要求他定义关系的时候了。 ——白玘被顾旷绕得完全忘记了事情的原本面貌。 如果,如果他还有一点点神志,他就应该记得这样一件事:好像一开始就是他主动向顾旷表达了心意,他还主动倒贴把自己的全身心双手奉上给了顾旷,甚至因为担心对方不愿意要而哀求对方不要走。从来没有回应过的人是明明就是顾旷。他忘记了是顾旷一次又一次地一边和他相拥而眠,一边让他迷失在一段模糊而不能左右的关系里;是顾旷一边强迫他做最亲密的恋人都不为彼此做的事情,却又只给他兄弟之名。可惜白玘全都选择性遗忘了。他看到顾旷在自己眼前,听到顾旷说“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做”,哪怕顾旷有千错万错,白玘都只记得自己的错。 顾旷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白玘:“想不出来?白玘,我操了你七年,你觉得什么样的关系可以把你按在床上夜夜干你干七年?” 白玘听到顾旷露骨的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低下头去躲避顾旷令人无地自容的目光:“哥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顾旷不屑地笑了:“白玘,你在我身边学得最好的就是这四两拨千斤。我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狗,你做不做?” “……做。”白玘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低声说。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几秒,白玘膝盖一弯,从蹲着变成了双膝跪在顾旷面前,膝盖在柔软的草坪上跪下只留下了微弱的声音,那一下却似乎有几千斤重,压的白玘声音低进了泥土里:“……做,我都做。” 顾旷看着白玘的脸。眼睛描摹着白玘英俊硬朗的五官,从高耸的眉骨一直到他直而挺拔的鼻梁,克制而坚硬的下颌轮廓,这张脸上白玘那要哭不哭丧家之犬一样的表情,让他热血沸腾。那副白玘熟悉的、难以捉摸的神态回到了顾旷的脸上:“…就会做这幅可怜样子。” “哥,我不会再走了。”白玘真的快哭出来了。 “嗯。”顾旷用下巴指了指白玘还握在手里的那杯水,像大病初愈一样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高大的身体,那种不可动摇的上位者气势从未离开他身上一分一秒,“喝掉,去地下室等我。” 这件地下室就像别墅里的蓝胡子杀人房间,顾旷从来没让白玘进去过。白玘推门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眼睛因为过暗的房间有一瞬间不适,在瞳孔调整好之后,他才看清这个房间里面的构造,惊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色的地下室中央摆着一张牙科医院常能看到的手术躺椅,那是整个房间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器具,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但是从那些怪异夸张的形状上也能隐隐感到其真实用途。 他站在房间中央呆滞地看着三面密密麻麻的墙,听到身后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喜欢吗?”顾旷自顾自走到手术躺椅边上,低头拿起一个塑料包装撕开。那是一幅橡胶手套,他一边把薄薄的手套拉到手腕,活动五指,白玘看在眼里,心里有一种陌生而奇怪的感觉,他觉得顾旷的五只手指像正在活动的、张牙舞爪的章鱼触手。 他听到顾旷说:“哥特意为你准备的。”顾旷带好手套,走到白玘面前,让他看向大门口。那里流泻出楼上客厅里温暖的橘光,照亮了门口一点点地方:“门开着,不喜欢的话你还可以出去。” 白玘看向门口的光。他心里其实本能地更想离开这个阴暗的地下室,但他也知道那光已经离他远去了。顾旷站在哪里,他就站在哪里。人们何时见过大天使长反过来引领神明?大天使长不过是神的藤蔓,神在暗处,大天使长就义无反顾地堕落。 “哥,别赶我走了。”白玘说着。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毛衫、衬衫、裤子、内衣裤,鞋袜,一件件剥离开身体落在地上,最后只剩白玘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的中央。他顺从地躺倒在手术躺椅上,看着照在脸上的无影灯,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顾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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