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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徐巍乃是一品军侯,世代为将。父亲则是三品御史,妥妥的文官。两人既不是同一师门,又一文一武,中间隔了道天堑。按理说,能够上个点头之交还得是互相看顺眼的情况下,像这样沉重的信任又是何时因何故建立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徐巍与父亲曾经共患难过,想必应该是了解父亲为人的。良齐很想听一听,是否真如史料记载的那般“奸诈阴险,凌弱暴寡”。 这也是他故意在放榜后挑着徐府附近转悠的原因,想找机会设计一起“偶遇”,先混个脸熟。 可老天爷跟他开玩笑似的,守株待兔的兔子没逮着,倒撞上个徐家的大小姐徐惠然。 然后又是场乱七八糟的孽缘。 现在他不仅回了徐惠然的红线牵,还当众下了她的面子。这两件事儿摞一起,就像把刀,直接斩断了他与徐巍间建立友好往来的所有可能性。 换句话说,徐巍没拎着剑杀上门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现在再想同他建立深交,必然不太可能,眼下只能慢慢来。 许是看懂了良齐晦暗不明的脸色,沈轻凑过去,故作神秘道,“你也别担心,你跟徐将军之间不就缺个牵线搭桥的么?我来。” “哦?”良齐来了兴致,他刚才并没有把沈轻计算在内。如果她要帮忙,那事情倒是好办得多。 “敢问夫人有何办法?” 沈轻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是为了我,才招徐惠然记恨,也是因为这个,才断了你与徐巍交好的可能性,这些我懂。你纵然多谋善断,碰上这等闺阁之事也必然也会受到挚肘。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徐惠然这一团乱麻,只能我来解。” 她这番话说完,良齐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两人如同三年前一样,相识一笑,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起来。 那次谈话过后,良齐便日日上朝。沈轻则是雇了两三名粗使婆子做些洒扫蒸煮,买了个丫头做婢女。 那丫头年芳十六七,手脚麻利,话不多,长了副冷脸相,端站着的时候,清清淡淡的,可人很机灵,也很听话。 因为缺少些烟火气,沈轻便给她取了个名儿弥补,叫金枣。 这天,金枣照例拎着副行囊踏入了长安城内一家富丽堂皇的的绣坊内。 那前厅的女倌儿一看是她,便面露喜色,拎起裙摆一溜烟儿地小跑过来,笑嘻嘻道,“哎哟!枣姑娘可让我好等!这都五天啦,姐儿几个真是盼你盼得眼都瘸了!” “说什么浑话呢?”金枣故意两眼一翻,扔过去个大大的白眼儿,随手将行囊搁在厅桌上,漫不经心道,“东西在这儿,赶紧叫你们的人出来估价儿吧。” “好好好,姑娘且坐。”女倌儿不敢怠慢,风似的朝内房里奔去,不消片刻便带出来名妇人。 那妇人合中身材,有些年纪却保养得当,鼻腻鹅脂,观之可亲。 她就是此间绣坊的凤娘,姓王,人称王凤娘。 金枣看见王凤娘也不打招呼,拿捏着姿态,摆出副冷脸,好像极瞧不上她似的。 王凤娘的“观之可亲”都挂在明面儿上,旁人看不见的内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妒意。 她沉了沉步子,将恶毒诅咒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儿后又用牙咬碎了咽回肚里,强逼着自己扯出副笑脸去贴对面人的冷屁股,“金枣姑娘,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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