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毒 (第2/2页)
烛面前摆着一堆篝火,他孤身坐在其中,像是坠入地狱的恶魔。 男人说着他听不太懂的语言,可从男人的兴奋劲里也能看出男人的欣喜若狂。 他成了部落里的杀人工具,可他不是部落人,男人忌惮他,给他下毒,一旦有所异心,男人就会停止给他解药。 这个毒药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毒性发作起来,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像是在被蚂蚁啃咬。 男人有着变态的喜好,他喜欢折磨元烛,他延迟给元烛解药的时间,享受别人痛苦时自己得到的快感。 元烛的住所是一处十分破旧四处漏风的棚帐,他捂着脑袋躺在床上忍受毒瘾漫布全身的恐惧。 一只斑纹毛色的狸花猫从木板的缝隙间钻入小屋,它一跃跳上床在元烛的头边走来走去。 元烛满头是汗费劲地睁开眼睛看着小猫,他轻轻开口说道:“你来了。”随后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小猫趴在他的头边用舌头去舔他的汗。 “今...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吃的。”元烛说起话来嘴唇都在打颤:“男人来了的话,你.....你要赶紧跑。” 日子一长男人发现毒药对元烛的威胁越来越小,他用药的剂量越来越大,部落里的不同毒药他都一一尝试,可元烛对毒药的耐受性却越来越强。 男人开始忌惮元烛,元烛不怕死不怕疼,也不怕毒药带来的折磨。元烛是中原人,和部落里的人始终不是一条血脉。 男人害怕控制不住元烛对部落带来的危害,而元烛也厌倦男人的折磨和被部落当成杀人工具的日子。 元烛回到小屋,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小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男人喜欢在他的饭菜里准备刚杀死的生擒,元烛已经习惯男人变态的癖好。 他走到桌前,桌子中央的盘子上赫然摆着狸花猫的尸体,从头到脚被撕成两半,肠子和鲜血全部挤在盘子周围。 元烛瞳孔缩小,跑出房间蹲在门外干呕。 男人站在元烛身边:“不要试着反抗我。” 元烛抬起头,半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的视线,他死死盯住男人,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元烛杀了男人,杀了部落里的人。 他好像天生就是天煞孤星,浑身都是不详之气,走到哪哪里便是尸横遍野。 部落的人杀不干净,元烛离开部落许多年依旧有人来要他性命。 .... 元烛觉得自己前世是个恶人,所以今身转世成不详之物,不然为什么靠近他的人都会带来不幸,比如爸爸妈妈,比如小狸花猫,又或者也包括男人。 部落的毒他再了解不过,只是不知道阿清能不能挺过去。 元烛手上沾了血,血轻轻擦在阿清嘴唇上,阿清的嘴唇终于有了血色:“你不许离开我。” 鲜血喂进阿清的嘴里,带着腥味,阿清皱了眉头,元烛轻轻揉开阿清的眉头:“喝完给你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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