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第3/3页)
冷鸣冕旒微动,淡漠开口:“应蜚,你所来为何事?” 应蜚默不作声,继续提鞭而上。 众仙瞧见他那不要命的架势暗暗吃惊,明知九重天有特殊秘力,仍要杀出个你死我活。 但魔君分明并非莽撞之人,极具谋略,修为颇深,魔界在他的带领下第一次几乎可以与天界分庭抗礼。 应蜚再一次飞了出去,又吐出一大口血,残忍地想:打得越惨越好,洗刷自己的耻辱,把肚子里那东西打没才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仙心里都冒出了疑惑,站在一边观战,这种层次的打架他们是掺和不到去的,一个不慎就会受到波及,少则重伤,多则直接陨落。 不光他们心里纳闷,冷鸣亦是不解,这魔君今日是怎么了,无缘无故上九重天找罪受。 应蜚紧盯危坐于龙椅上的人,剑眉星目,面如白玉,眼里淡漠疏离,似乎任何事都不能为之动摇,常居高位而极具压迫感和威严。 看向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波动,只能稍微窥见眼底对魔族的蔑视和对突然造访的不悦。 应蜚突然冷漠一笑,用力挥一鞭子,大殿玉石地面轰然炸开,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孤身离开。 有意思吗?不过就是被人上了,还揣了孽种而已,弄掉就完了,还要找人算账?人家压根没当回事,自己还非要找事,应蜚恨自己,恨自己堂堂一代魔君,纵横六界,美妾无数,到头来居然像个妇人般讨说法,这行为无异于被丈夫抛弃的妻子怀着孩子上门要求负责。太狼狈了,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明明发过誓不让自己再陷入如此境地,恐怕刚才自己在那群神仙眼里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 熔血殿,应蜚寝殿。 酸与缠在胳膊上,回到寝殿内仰头倒在榻上。 那黑中掺红长衫的男子又闪现出来:“君上,您这是怎么了?” 应蜚一动不动,吩咐:“随风,去把秦医叫来。” 彼时怒火攻心,脑子里满是自己的愚蠢行为,平静下来,九重天上的一身伤才后知后觉,五脏六腑疼得仿佛错位,腹部更是痛如刀绞。 “君上,您怎么了,受了很重的伤吗?”秦医提着药箱匆忙赶过来。 其实单看应蜚外表难以发现他受伤极重,但秦医作为最为亲近之人立时感到不妙。 应蜚身为魔君一贯注重威严,从没像现在这样脆弱地摊在床上,一动不动。 昔日天魔大战,应蜚被偷袭心肺俱碎,但神色如常,身姿挺拔,指挥若定,半分看不出是命悬一线之人,硬撑着结束战争,才喷出一口心头血。 可见对疼痛的忍耐远超常人,面前无力仰栽在床上的人得受了多么重的伤才会如此? 秦医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打开药箱,轻柔把脉。 竟比天魔大战那次还要严重,冲着性命去的,温和的灵力淌进应蜚经脉,护住脏器,一点点修补。 秦医查探到他体内的灵力残留,典型的仙界之力,能把应蜚伤成这样的怕是只有一人,再联想他刚知晓有孕就出这档子事,孩子的另一父亲不言而喻。 “君上,是天上那位的吗?” 应蜚睁眼看他,便知瞒不过他,也无需瞒:“嗯。” “那东西还在吗?” “还在,坚强的很。没想伤这么重还在。” “就没有一点办法能拿掉吗?” 医者仁心,秦医有点舍不得这孩子,毕竟是君上的血脉,但沉吟一会,如实道:“古书上记载有一并蒂冰莲,黑白双生,白色可生死人肉白骨,黑色则奇毒,触之必死,唯其可堕仙胎。” 应蜚道:“本君去摘。” 秦医急道:“君上,这只是书上记载,还没有谁采摘成功,况且这双生莲长于凡间。” 凡间不可用灵力,否则会被其余五界共伐之,六界不成文的规定。 “不必多说了,你且留下替本君守着熔血殿,我会命随风辅助你,本君即摘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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