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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知道自己的思想不对,可是他不愿意改变,就像个受虐狂一样,一面恶心,一面仍然接纳新的东西。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水流顺着湿润的刘海往下,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的酒异常的让他恶心,连带着镜子中的自己都让他不顺眼了起来,槐疏转过身,带着水光的睫毛颤了颤,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的……第一个金主,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男人从黑暗中走出,凌厉的面孔就这般直视着他,让人分不清其中的意味,“可以亲你吗,娇娇。” 槐疏等着他的靠近,男人的手抚摸着他湿润的额发,转下拖起他的脸,将唇慢慢印了上去,“不会有人进来的。”他像是在保证什么,引诱着槐疏的堕落,唇齿交接,舌根被入侵的人强势的吮吸到微微发麻,黏腻的水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槐疏突然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台前,弓着腰,反胃的感觉让他眼角带出生理性的泪水,他近乎恶心到想要将自己的胃水都呕出来,男人从后面浅浅抱住他,拍打着他的背。 他缩在男人怀里,看着镜子中被人用手帕仔细擦拭下巴和脸的自己,只觉得胃慢慢发疼,男人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娇娇,去我那?” “你犯贱吗?沈凌寒。” 沈凌寒犯不犯贱他不知道,槐疏只觉得自己挺犯贱的,字面上的意思,看着单膝跪在他面前替他脱去鞋袜的男人,他满不在乎的用脚踢了踢男人的肩头,沈凌寒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抓住那只白皙的脚,到底是个男人的脚,脚掌偏大,脚指骨骼偏长,看着斯文禁欲又充满色情,他摸索着槐疏的脚踝,神色暗沉。 意味不言而喻。 槐疏寒恶的抽回脚,他对这人心思也算了解的透彻,暗骂了句:“脏不脏”。 沈凌寒也没在意,慢慢起身,凑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娇娇等一等,牛奶应该温好了,喝点热的养养胃。” 槐疏也没反驳,看着脱了外套的男人穿着衬衣进了厨房,他也就缩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好巧不巧,冤家路窄。 沈凌寒出来的时候,眉目尤显冷淡的青年开了个电视,整个人抱膝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他走了过去,将温热的牛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才看了眼电视。 上面是个有些眼熟的人脸,他看了一眼槐疏,青年这会儿许是累了,抿着唇,神色带着困意显得漫不经心。 他看着心动,凑上去吻了吻槐疏的唇角,“奶已经可以喝了,喝完就去睡吧,娇娇。” “好。”槐疏小口小口的喝着奶看着电视,上面是正当红小生的专访,虽说是当红,但娱乐圈多少年轻人来来回回今天露了一个面明天怕是连姓名都没了,所以主持人也没多在意,问的无非是些粉丝最好奇的,有无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等等。 那青年腼腆着笑意,典型的温润长相丝毫没有之前在床上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问候他生殖器官的样子。 沈凌寒见他盯着时间颇久,坐在他身边虚揽过他的腰,问他:“喜欢?” 槐疏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了句:“你弗欢喜?”这会儿到是把自己方言说出来了,见沈凌寒一脸正经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撇了撇嘴只觉得没意思,“睡过。” 睡过,恶心,但是有印象。 “要他的话,过几天给你弄过来好不好。”沈凌寒听懂了他的意思 ,满不在乎开口,只要是槐疏的要求,他都能做到,包括往槐疏床上送人。 槐疏做一半没套他都能送,更何况只是给他包个小明星。 槐疏喝奶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差点呛到发干的喉咙带出一点痒意,他惊恐的看着沈凌寒:“沈凌寒,你有病吧?” 沈凌寒被他的反应搞得哭笑不得,唇角带出一点弧度,伸手捏了捏槐疏脸上的软肉:“娇娇,你想什么呢?” 槐疏迟疑的看着他,那一刻他真以为沈凌寒有看他和别人做爱的癖好。 “我只是有性瘾,又不是依靠下体思考,我要他做什么?”槐疏整个人脱离了他的怀抱,慵懒的瘫倒回了沙发上,凤眼微挑,语气平淡的仿佛说的话与自己无关紧要。 只是对他来说确实无关紧要,对于做爱他就想灵魂出窍的旁观者,心理性的厌恶一切,生理性的容易被人挑逗勾起性趣,他抗拒着欲望,就像躲在黑色长袍下一丝不挂装作修女的妓子,别人一掀起他的衣服他就成了那个原形毕露的婊子。 他太厌恶自己了,恶心到会在做完后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性瘾归咎于那些诱惑他堕落让他变成婊子的家伙。 从某种意义上开说,他确实是个合格的认钱不认人的婊子。 只是沈凌寒看过去,槐疏脸上还带着方才被触碰带出来的小块红印。 这种娇贵的富贵花。沈凌寒舌尖舔过自己发痒的上颚,却也盖不住心头传来的酥麻滋味,他想:确实,还是活泼点更好。 他的,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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