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07 (逼良为娼的老鸨) (第2/2页)
麽优柔寡断了。”御子殇玩味一笑,“小黄,若是真有脏东西碍着你们的道,我允许你折了他另一条手臂。” 小黄点点头。被挑起方才那段回忆的沈清泽感觉到胃在痉挛,有些不适地摀住嘴。御江澜冷冷地剜了御子殇一眼,担忧地抚摸着沈清泽的背脊,替他顺气:“清泽,你还好吗?” 御江涟一副见鬼的表情直勾勾盯着御江澜看,她这阴戾残暴的兄弟何时学会照顾人了。 “……我没事。”沈清泽强忍着胃部的翻涌感,哑声道,“那我先回房间等你。” “嗯,待会见。” 短促地向另外两人点头示意後,沈清泽跟在小黄身後离开了这间即将被无形的硝烟包围的战场。 “那麽,继续吵?”御子殇支手托腮,笑意盈盈,“我不介意当裁判。” “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御江澜往後一靠,任由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之中,“而且江涟到现在都还没认清现实,我懒得跟这种蠢货继续吵。” “御江澜,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御江涟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说清楚,什麽叫认清现实?” “现实就是,没有我拦着,你跟程羡已经在澜澜手上死了千百遍。”御子殇慵懒地补充道,“所以今天他才退而求其次设了这个局,在保证你们性命无虞的前提下,名正言顺地逼我给你们施加惩罚。” 御江涟面上顿时血色全无:“御江澜,你真要为了区区一个沈清泽杀我?” “拜你所赐,沈清泽活在了人间炼狱里,而我也被你亲爱的老公以及其他狗杂种戴了好几年绿帽,我要是不杀光你们怎麽对得起我自己?” “你疯了,我是你的姊姊……” “你也太天真了吧。”御江澜闻言,不屑地嗤笑出声,“当初我连最疼爱我的御江澈都能够狠下心来亲手处决,你凭什麽觉得我会放你一马?” “不过呢,就如父亲所说,因为父亲不允许我杀你们,所以你们活了下来。”说着,御江澜起身来到御江涟的面前单膝下跪,一把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平视,“而我要的不多,只要你解除御程羡在御氏娱乐的所有职务,我就放过你。” “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你这要求太超过了……唔!?”话未说完,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便被御江澜一把扣住。 “你似乎搞错了什麽,江涟,我不是在跟你谈判。”御江澜缓缓地收紧五指,莞尔一笑,“那麽我换个说法好了,要是你不照办,我或许现在就会失手杀了你喔。” 慢性的缺氧让御江涟绝望地挣扎,用她涂满艳红甲油的指甲胡乱抓挠着御江澜的手臂,然而御江澜却纹风不动,唇角挂着那抹讥笑,眼中尽是对生命凋亡的漠视。 那一刹那,御江涟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 远远地,她看见了年幼的御江澜。当时是夏天,御江澜穿着绘着可爱图案的短袖、短裤,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部缠满了绷带,就连脖颈和右眼也是。 她知道隐藏在绷带下的是何等可怖的痕迹,那并非是单纯的暴力所能造成的伤口,她想那一定很疼,可御江澜看见她,却还是傻呼呼地露出了微笑,朝她挥挥手,迈动着小短腿朝她跑来。 她本想直接离开,可自身後传来的拉力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头,看见御江澜正撑着膝盖微微喘息,表情因为伤口的拉扯而痛苦的扭曲。但即便如此,察觉到她的视线之後,御江澜却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朝她绽放了笑容。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她,眸中波光流转,是她已然失去的天真与纯粹。 ──姐姐,这是老师刚刚给我的糖果,送给你。 但她做了什麽? 她在御江澜期盼的注视下,狠狠地打掉了那颗糖果,毫不犹豫地调头离开。 因为父亲说了,不准他们跟御江澜有所接触,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 途中,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御江澜仍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颗糖,无声地流着泪。 心痛的感觉一闪而逝。 她在转角遇见了父亲,於是将方才的事情悉数禀报。 ──我做错了吗? ──不,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父亲奖励般地拍拍她的脑袋,朝御江澜走了过去。 然後她看见父亲蹲下身,温柔地将啜泣不止的御江澜拥入怀中。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怨极了御江澜,无需付出任何努力,就能轻易获得父亲的怜爱。 她好羡慕,也好嫉妒。 濒死的窒息感令御江涟模糊了现实与幻觉的界线,她脱力地垂下手,瞳孔逐渐失去焦距。 原来这就是死亡。 好痛苦,好可怕。 原来当时的江澜,一直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承受着这些吗? 鬼使神差,又如回光返照似地,御江涟如是道:“江澜……对不起……” 下一瞬,御江澜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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