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善因恶果 (第2/2页)
也无可奈何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把他们两个都当做朋友了,自然也能明白他们的用意。 季云斐又问道:“那你的左手又是怎么回事?” 暮言卿简单说了下经过,季云斐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语气不禁有些慎重了。 “几日前,听闻若瑶北境的秋寄雪被杀,尸身旁一条走蛟亦是如此,外人皆推测是魔修所为,我虽不知是否为你所杀,但你的那把武器需得藏好,引起怀疑会很麻烦,秋寄雪的那师尊不是什么善茬。” 暮言卿嗯了声,把手中的盒子打开,“师兄这是麓茔竹草,不过这种草离了麓茔水就活不了了,比较的娇贵。” 季云斐没收,只是说让暮言卿先拿着,随后又嘱咐了他几句,最后便与谢晟闫一道去了其他的地方。 最终独暮言卿一人留在了洞内,他拿出一个蜜饯来吃着,往往危险的地方不仅仅有宝贝的存在,还可以借助危机来提升自己的灵阶,越是危机的关头,所能激发出的潜力就越多。 雨过天晴,赤乌渐渐移动到了正空,暮言卿在洞内坐了好一会,手中的蜜饯没一会也吃完了,他见外面的天气正好就走了出去。 大抵是溯天福地内的灵气浓郁,这里面的树木格外的枝繁叶茂,都带有微微的灵气,树枝交错,细碎的阳光投射而下,地上的光斑重叠不断。 山峦层叠,在这处深谷之中还有一条瀑布,耳边还能听到有流水飞溅的声响,暮言卿并没有过去,而是寻了个能照到阳光的位置坐下。 背靠着树干,暮言卿闭上眼假寐,任由阳光倾洒在自己身上,微风缓缓吹过,不规则的光斑在那满是绷带的脸上晃动不止。 半个时辰左右,再次吹来的风中却夹带了血腥味,暮言卿皱起了眉,这等程度的血腥味,恐怕也只有受了极重的伤才会有的。 暮言卿随后起身,闻着气味找了过去,走过山脚处,一条宽五米左右的河流跃然眼前,阳光的存在使得河面上波光粼粼。 水流清澈无比,流动缓慢,正是因为如此,那混入其中的血色也是异常醒目,暮言卿走过沿途的石头,只见水里的血色越来越浓重。 血色的源头处躺着一名男子,其身上的蓝袍已然是血迹斑斑,腹部赫然是被刺穿了,走近一看不单如此,四肢也是被划开了数个狰狞的伤口。 男子面上尽是血污,眼眸紧闭,体内的血还在往外涌着,近乎是把河岸边的水都染红了大片,呼吸微弱,胸膛仿佛都没有起伏了。 那么问题来了。 救? 还是不救? 在暮言卿的脑海中,理智在不停的告诉他,这不能救,绝对不能救,随随便便救人可能会因此而有些不好的后果,说不定那人到头来恩将仇报,那么最后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可能性,他为什么就一定要去救,别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看到了也没有任何义务去救的。 暮言卿咬着唇瓣,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那男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犹豫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终究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在男子的身旁蹲下,暮言卿从布袋里翻出了季云斐给他的那些药,随后拿出一个帕子用水浸湿,轻轻擦去那些凝结的污血,在用药给伤口抹上,又用干净的绷带给包好。 暮言卿还是过不了良心的那关,这好歹是条人命,更何况人都还没有醒,又怎好对他人轻易下定论,世上的好人肯定是多于恶人的,只希望他别那样倒霉就好。 现代所受到的良好教育让暮言卿根本就无法做到见死不救,那样愧对于他的良心,虽然这所谓的良心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给他招来恶果,但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暮言卿捣腾了几个时辰,男子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还都是比较致命的,一翻努力的处理后血总算是没流了。 暮言卿将染血的帕子重新放进水里,期间他也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看样子那人暂时还是醒不过来的,干脆就把他放在这里好了,这样子他醒来也不会知道是谁救得他。 转眸的一瞬,暮言卿注意到了男子的脸,他倒是忘了他脸上也都是血,血迹随后也被擦干净,一张完美的脸庞露出。 是那夜赔给他冰糖葫芦的人…… 轻微一愣,下一秒暮言卿就恢复如常,将帕子洗好收起,站起身来仔细的再次探查了周围,这片地方是安全的,想必他不会在出事了。 这番作想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之后暮言卿便放心的按照原路返回,因此他也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异样。 男子不知何时已然坐起,黑眸幽暗如潭,眼眸转动了一下,那完美的唇瓣随之勾起,节骨分明的手扯了扯身上的绷带,猩红又续渗出,他边笑边扯着仿若像个精神病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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