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2页)
半晌,齐郁坐起来,脱下外套披在彭柯身上。对方已经进入梦乡,金色的暖阳镀在他眉梢,睫毛,唇边细小的绒毛,好像一碰就会软软塌陷下去。 他的脖子上光秃秃的。 齐郁已经习惯了红绳的存在,抚摸时硌在指间的手感,从后方拽住的紧绷。那块带有彭柯体温的玉也许摇晃震荡,却从未消失。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彭柯缓缓睁开眼睛,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齐郁正坐在书包边,双腿伸直交叠,周身好像沐浴在幻影中,留给他不实的背影。 “齐郁...” 彭柯叫他,慢慢撑坐起来靠过去,下巴搁在他肩头。 “睡好了?” 彭柯点点头。 “玉在身上吧?我带你去把项链穿好。” 那天,他们走去两里外的车站搭了班车,找到齐郁以前跟齐跃民赶集时去过的玉器城。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他不知道,好歹能买到绳子。十块钱一条,打了两个对称的结,说实话,齐郁自己都能做。唯一的不同是,尾部有两块墨绿色的圆珠子。 彭柯一路上都兴奋,什么都点头,只要能串上就行。齐郁在店员不标准的普通话里付了钱,彭柯静静等在一边,然后转过身,脸红着低头,像是羞涩欢喜的新媳妇。他忘了齐郁抬不起手,不能帮他戴,挺着脖子等了一会,才回头对上齐郁窘迫的双眸。 回到镇上已经是下午。彭柯饥肠辘辘,只在路边买了根烤面筋在车上吃,口干舌燥也没水喝。齐郁不爱说话,倒省力气又省水。他们在店里吃了饭,吃完就回彭柯家。 这下彭柯才正式戴上项链,坐在低处让齐郁慢慢戴好,然后把玉放进领口。他没跟彭向辉说他们出去的事,总觉得其中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义。 也不知道是谁先亲了谁,但一定是他先腿软的。彭柯急于献身,被这条廉价的绳子收买,一定要马上献出回礼。齐郁胳膊有伤,他替对方脱衣服,脱裤子,挪开他昨天才抱着哭过的被子,回到属于他的角落。 “彭彭,别,没有润滑剂...” 齐郁被亲得满面绯红,腰也骑上,当然受不了这种撩拨。彭柯茫然地反应,踢掉裤子,有些失神地张嘴,“那,就不润滑了,你直接插不行吗?...现在就想要哥。” 齐郁抓住他的手腕制止,对方就像是发情了,对准他的下巴又是咬又是蹭,不满地推搡哼哼,炙热的目光痴缠。 “会受伤的。别急,乖。舔湿一点。” 他抚摸彭柯的嘴唇,手指伸进去,彭柯听话地搅动舌头,舔过指缝的每寸皮肤。齐郁的手看上去修长纤细,实则指尖布满薄茧。他被压迫着按住舌面,分泌的口水滴落唇边。齐郁拔出手,用自己的舌头接了上去。 “嗯嗯...” 一边纠缠接吻,齐郁的手指向后摸索,抠进臀眼深入扩张。床上无需言语的默契,彭柯的腰塌下来,抓住齐郁的阴茎攥紧撸动。 怎么回事?他这么想齐郁赶快操进来。彭柯敞着舌头,不记得他们已经有多久没做爱了。其实顶多一个礼拜,约定好考试完再来,他也觉得没有问题,现在却想得要疯了。齐郁在他手中涨大,越来越烫,是蓄势待发的枪炮,而他头脑发昏地想要迎上去。 “好了没?唔,要大鸡巴进来...哥...” 淫声浪语冲击着齐郁的神经。彭柯的后穴很容易就湿软一片,像是被他操出了记忆。他纯真、姣好的透明少年,只在他怀里染上脏污,渴求贪婪。 彭柯的腰坠下去,扶在齐郁胸脯喘息一声,便被顶操得颠簸起来。他的额发甩动,呻吟也滑稽地起起落落,回荡在拉着窗帘的没落房间。 “哥,你真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体内被完全填满粗暴进出,他没由来的兴奋骚动终于平息。齐郁不能环抱住他,他就抱紧对方,在他额角落下一个个轻柔短促的吻。没有彼此,他们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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