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的事能叫撬墙角么! (第1/2页)
作为祭祀主持,他见过太多的血。 大多数人头一回参加祭典时,总会下意识避开宰杀牺牲的那一刻,为了不让血沫溅到身上,还会特意罩一身素净的麻袍。 那天给牺牲放血的是个新手,持刀的手用力过了头,猩红液体洒得到处都是。 老祭祀见他捂着脸发抖,笑着责备他作为祭祀过于怯懦,殊不知他抬起袖子只为遮掩住异于常人的神情。 年轻人回过神,视线黏在脚底这滩血泊上,连坠落过程中造成的疼痛都无心关注。 斐诺里承受了坠落时七成的冲击,如果不是坠落时有零散树枝作为缓冲,他的身体一定会四分五裂吧?然而这样的高度,就算有缓冲也必死无疑。 暗沉的血色倒映出昏迷青年的影子,像一片银白雪花默默融进深渊。 他慢慢爬起来,让青年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全身都因激动在颤抖,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即确认同伴的伤势,可斐诺里染血的面容却让他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去端详,以至于等他意识到时,渴望的笑容已经无法收住。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用拇指缓缓揉按失去血色的双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做更加过分的事——他遵从内心的想法,伸出舌尖,品尝甜点似的舔了一口,浓郁的铁锈味霎时铺满整个口腔。 真可爱啊。 赌上粉身碎骨的可能性也要带着自己跳下来,不留任何退路,这样的人,该说是狂妄还是愚蠢呢? 疯子。他亲昵地在青年眼睑上烙下一吻,在他虔诚与忤逆交加的目光中,手指按压上连西喉间,逐渐发力。 揉碎这片雪花简直易如反掌。 老东西们既然说这孩子是他的因果,那么毁掉这因果,结局又会如何呢? “Farewell,my beloved~” 他在连西耳边轻声笑道。 深度昏迷中的青年似有所觉,拼命想要清醒过来,可涣散的视线却始终无法聚焦,仓促下不知唤了一声谁的名字。 他瞪大了双眼。 ———— 山洞中。 伊莱被连绵不断的钝痛唤醒,除此之外,胸口的憋闷感还在不断挤压呼吸空间,几乎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片刻之后,他的胸口忽然一颤,身旁传来斐诺里剧烈的咳嗽声。 他睁开眼,看见斐诺里正捂着嘴喘息。 “抱歉、唔……” 伊莱尝试了几次,仍然没能止住话中的颤音:“斐诺里。” 他受伤了……但如果使用能力,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无数思虑在他脑中盘旋,最终,伊莱咬牙伸出双手—— 父怜悯世人,要让他的化身行走在地上,流人血,以驱赶雾里的豺狼,于是父的儿子显在人身上,教义人追随。 伊莱纳斯,你是圣子。 说起光,总会让人联想到高悬的红日,而伊莱手里的光却更为柔和,有如欲滴的晨露在坠落瞬间折射的天光,抑或晴空下的清透雪色,不知不觉间牵拉住所有人的视线,它们涌入连西的身躯,在穿梭中洗去一切伤痛。 “伊莱,你……” “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伊莱此刻再也无暇顾及遮掩身份的事,集中全部注意力操纵治疗。 “呃,”连西起身,淡定地用手帕把手指擦干净:“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抱歉,我可能有些挑食。” “……”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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