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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但守卫军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他喝醉过,最后总是铠把所有人喝倒,然后拎着喝剩的酒回了家。 铠和苏烈当然是要了很多白酒,花木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很小的一瓶不知名的酒,一股脑倒在了守约的杯子里。 “木兰姐,我…”守约闻着飘散在空气里的酒味儿,犹豫着开口。 “嘛…尝一尝,酒量这个东西,还是得练啊。这可是我从店小二那里劫来的上好的…那个………诶呀记不住名字了。没事儿,不喜欢就推给傻大个喝。” 被称作“傻大个”的铠坐在一旁不说话,表示默许。 “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还有大家都安康。”花木兰并不想喝果汁,不过值得开心点事情更多,她也就不在意了。 “干杯!” 花木兰喝了口果汁。苏烈和铠把瓷质小酒杯里的白酒一口闷了,玄策有样学样把一大杯果汁全都灌了进去,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而守约闻着清冽的酒,仰头喝了进去,然后被辣到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好难喝。”过了好一阵子,守约仍然抱着一杯果汁说。 “是吗?”铠转过来,笑着看着他,“那就喝果汁吧。” 于是剩下苏烈和铠在喝酒。如果以把铠灌醉为目的的话,苏烈可能需要吐好几次才能完成。他当然没这个打算,很快他那张总笑呵呵的脸就通红一片。 而改喝果汁的守约,整个人却因为刚才闷进去的一小杯酒而感觉轻飘飘的,打两个晃就栽倒在铠身上了。和铠一样走极端,大家始终对于守约这种沾酒就醉的能耐也十分佩服。不过守约在喝醉之后很安静,只是浑身上下都红扑扑的,过一会儿就睡着了,然后再醒来也会断片。 玄策喝果汁都喝睡着了,已经把尾巴扫到胸前,蜷缩在一旁不动弹了。 于是剩下了铠,他正在盯着酒杯出神,平时苍白的面庞总算是红润了一点,但除此以外,完全没办法看出他喝过酒了。 “哇……你是魔鬼吧。”花木兰在吃饭,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嗯?”铠抬起头,他的思维没太跟得上。虽然他在记忆里就没有醉酒过,但是酒精毕竟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迟缓。会让人忘记很多清醒时无法忘记的事,同时想起很多清醒时不愿意想的事情。 他其实有很多记得的事。 他记得那个人问他:“半点值得回忆的也没有吗?” 当然有。如果没有的话,他又为何行走在这荒凉的人世间。 守约已经睡着了,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铠把他放倒,用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青年身上,小家伙反而醒了,醒了也只是觉醒了,酒完全不会醒,爬起来搂着铠的胳膊不撒手,黏黏糊糊地蹭在男人身边撒娇。 喝果汁可是一点都不醉,花木兰露出姨母笑。 了无牵挂………吗? 铠低头看着守约。 “不仅没做到,反而是越发遥不可及了。” “…啊…你说啥?”花木兰没听明白。 “没什么……为我们乞求的,永无回应的救赎干杯。” 也为了你啊,我的心上人。 铠又喝了一杯,然后把迷迷糊糊的守约抱起来,准备送他回房间。 “那个…你吃的好少哦。”花木兰在他身后说。 “不算太饿。”铠回答,“那么…我先走了。” “山脚下有温泉,你一会要去吗?虽然店小二说过天快黑了,山林可能会有狼,不过我想你应该不用怕吧~”花木兰眉眼带笑地问。 “你只是想让我当保镖吧,木兰姐。”铠笑着说,“我喝了酒,不太想动啊…明天吧。” “哈哈哈……也是,你怀里那位可还在房间里等着你呢~”花木兰摆了摆那只还打着石膏的手。 说起这一茬,原本在克扣了守约和铠两个人的月钱之后,他们的治病加庆功宴的休假预算十分豪华,完美地包括了一人一个房间的优厚待遇,但是花木兰非要给守约和铠塞进一个双人间。 “不用谢我,姐可是传说。”当时花木兰站在柜台前冲铠挤眉弄眼对口型。 然后,她被铠用鼻子嘲讽了,不过她完全没有在意。像她这种境界的人,怎么会和被恋爱冲晕了头脑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一般见识呢~ 场景拉回饭桌,铠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花木兰的嘴角忍不住翘啊翘,快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烈哥,我赌五文钱,这俩小子今晚绝对会………” “是的,木兰。我猜得到你这一路藏着这个小瓶子有多辛苦。”苏烈轻轻抚摸了一下靠在他腿上睡着了的小狼的脑袋,“虽然银杏酒没有合欢散那样的功力,但是对于守约这样……不经人事的小伙子来说,应该效果显着吧…” “诶…我要是能弄到合欢散我早弄了。”花木兰用右手拄着脸嘟囔。 “你还真是……”苏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我只能说很庆幸你弄不到。” “嘿嘿嘿………我这不是成人之美嘛…”花木兰对自己的倾情帮助表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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