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安抚 (第6/6页)
滟,稍微眨一下眼就会掉泪。 心口那种诡异的感觉涌上,乔贝一时甚至有些呼吸困难,他不自然地舔着唇,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好像有东西哽在喉间让他说不出话,烦躁地一抽手,就见陈向天因为被拒绝而掉泪,他潜意识地侧头、低头,把脸藏在暗处,接着那些泪顺着下巴往下滴。 啊啊啊真受不了——乔贝极其极其烦躁地连啧几声,他向阳台走去,接着又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走进来,一手抓起陈向天的下巴,一手粗暴地用毛巾胡乱地擦着他的脸。 他察觉到陈向天依旧在不停颤抖,不由低道:“行了,哭什么……”意识到不该这么说,乔贝又是一声咋舌,不过他和陈向天从来都是相互戳痛点的,什么时候他要负责安慰陈向天了?这一点也不合理——虽然这么想,乔贝还是将动作缓和下来。 收回手,陈向天便缓缓低下头,依旧拧着眉,眼睛不知看向何处——短短几个月,对他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他似乎失去了之前的自信和傲气。乔贝把他外套脱下,卡在手肘处,陈向天身体紧绷着,但完全不敢有表现出任何的抵抗,强迫自己又放松了身体。看他这一惊一乍的像只兔子,乔贝觉得累得慌的同时又不自觉舔舐自己的牙龈,陈向天这副仓皇到极点的神情令他心有异样。 “又不会吃了你。”乔贝嘀咕一句,既是安抚陈向天也是安抚自己,将线衣连带T恤一同掀起来,动作微地一顿,陈向天的乳头已经被磨得有些破皮,红肿不堪。他抿着嘴角,接着快狠准地撕下了那胶带,嫌弃地将跳蛋丢在地上。陈向天的呼吸声重了些,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乔贝不许他动,拽着他的衣服往前一拉把他扯回来。 陈向天看着他手里的胶带,呢喃说:“不能撕、会有,惩罚……”他不自觉屏住呼吸。 乔贝登时就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直起腰要走,脚一顿——陈向天双腿夹住他的脚,不让他离开,“别走。”他这句话到是说的又快又好。乔贝扯了两下没扯出自己的腿,低声骂一句没皮没脸。陈向天低着头,头一次没有和乔贝回嘴。 “夹什么夹!”乔贝拎着毛巾在他眼前晃了晃,“洗毛巾!”陈向天和他对视一会,确认他没有骗自己才又慢慢收回腿,那个样子就像是害怕自己的救命稻草被风吹跑一样。 乔贝的确没有骗他,也没那个必要。他板着张脸回来,温热的毛巾往陈向天胸口一盖,动作却比刚才温柔了些。陈向天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松懈。 他犹豫了许久,嘴唇张合几下都没能开口,乔贝对他的小表情一清二楚,道:“什么事直接说。”陈向天捏着手,垂着头,还是和乔贝开口了:“上厕所。”乔贝的动作登时僵住了,一张白脸臊红,“你——” 陈向天发觉自己的说的话有错误,但他竟然有些畏惧打断乔贝,紧张地看着他,发觉乔贝并没有一走了之的想法才解释——“手铐的钥匙在越风的抽屉里……我自己去厕所。”乔贝这才缓过来,狠狠瞪他一眼,但还是将钥匙找出来给他开了锁。 陈向天终于从手铐的束缚中解脱,那被磨出淤青、甚至有血痕的手腕一伸,手扯住乔贝的小指。他问:“周三……你有空吗?”乔贝倏尔眯起眼,有些惊讶他情绪转变的那么快,但随即一想这是陈向天,没什么好讶异的,“有空,哪里见面?” 眼见着陈向天动作僵硬地走向阳台,乔贝面上的神情逐渐消弭,下意识地将有些颤抖的手背在身后,牙齿咬着舌尖,思考着自己最近是不是训练过度,有些上火了。不然为什么看陈向天越来越—— 也就在这时,门被推开,越风悠悠然地走进来,看见乔贝和他手里的毛巾,眼睛再一看地上的跳蛋和紧关的厕所的门。他知道是乔贝帮了陈向天,反手关上门,“唷,某些人不是说不和我们扯上关系吗?”他虽然嘴上调侃着,面上却一派平静。 乔贝道:“你们收敛点,这么做是想让我保研呢?”说到后一句,他的眉尾扬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而越风对此微地一笑,“你和向天这么多年的关系,你不至于那么不了解他吧?”他说话暧昧,令乔贝一扯嘴角。 “现在乖是乖了——要是给他几天的时间,他还会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越风说着,视线扫过自己一片狼藉的桌面和被褥,颇为苦恼地皱起眉。 乔贝道:“那是你太没用才会被反咬一口。”他话语没有起伏,这话倒是让越风不禁侧目,觉得乔贝不像表面上那样正派。再将视线移向阳台,越风用舌头鼓鼓脸颊,莫名有种自己的蛋糕被人动了的失落感。 今晚和陈向天一起睡吧。于是,他就这么在心中轻飘飘地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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