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弑父夺母)_下卷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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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卷1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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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我踢开轿门,将花轿里的沈惠儿背在背上。

    放鞭炮,迈火盆,沈惠儿一双柔白的皓腕仿佛受惊吓一般地搂着我的脖子,手腕上翠玉的镯子贴在我的脖颈,凉凉的。

    这镯子本来是一对的,是要传给长房长孙的媳妇,娘亲昧下了一只,说那一只要让小修的媳妇戴。

    现在我这个做大哥已经成了家,该是给小儿子选媳妇了。

    说到小修,进了房子以后,我往四周一看,没能找到小修。

    自那一日开始,小修便生病卧床,今晨我去看过他,他还在睡。想来他还是起不来吧。

    傧相在一旁喊:“一拜天地。”

    我与沈惠儿朝外拜了一拜。

    傧相又喊:“二拜高堂。”

    我看向堂上坐着的爹爹,娘亲与沈将军,他们均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与沈惠儿对他们行拜礼。

    “夫妻对拜。”

    我转了一个方向俯下身,视线里是沈惠儿艳红的盖头和那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绣鞋。这双红绣鞋随着一声“送入洞房”远离了我的视线。沈惠儿被人送进喜房,而我被三两人围住了,他们要一杯杯的敬我酒。

    这只是一个席面上的人,接下来还有更多。一桌桌敬过去之后,我有些微醺,旁边人便起哄,“新郎官醉了,可不要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大家都散了,都散了。”

    宾客们各自喝着酒,放我入洞房。

    喜房外自有等着的喜娘,让我进去之后,说了几句吉祥话,我给了赏钱,人也就都走开了。

    红烛高悬,窗贴喜字,坐在拔步床上的新娘子正在静静地等着我揭红盖头。

    一切都很平常,但我觉得床上的新娘子透着股古怪。

    新娘子脚上穿的是还是红绣鞋,绣的却不是戏水的鸳鸯,而是缠绕着的并蒂莲,手腕上的翠玉镯子也不见了,而且这身形即使看着纤细,也不像是一个女子所有的。

    这底下会是谁?

    我拿起喜秤小心地掀开那条红盖头,盖头之下,削尖的下巴,凉薄的唇,挺翘的鼻梁之上是一双寒霜般的眼,配着略带病容的苍白肤色,即使着了一身红,也丝毫看不出半分的艳色。

    我手上的喜秤落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床上走下来的小修。

    “小修,怎么是你?如果是你在这里,那惠儿呢?她在哪里?”

    与其去关心沈惠儿去哪里了,我其实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我的头有些晕,不是醉酒带来的晕眩,更像是被药迷住,手脚软软地使不上力,身子不住地向后倒,因为小修在步步逼近,逼着我倒向那张摆满了子孙饽饽与红枣桂圆的桌子上,却又在我即将倒下之前,揽住了我的腰,带我入怀。

    我闻到他身上淡雅的熏香,头更加晕了,快要听不清他说的话,“哥哥,不要...担心,我把...嫂子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她该去的地方。”

    “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哥哥可不能忘记了。”

    他的手拂过我的鼻端,我嗅入更浓重的香,头彻底地昏沉下来,眼一闭就人事不知了。

    我醒过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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