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软肋 (彩蛋已补!) (第2/2页)
.有点累。”九儿越说脸越红,他觉得刚才自己弯腰捡发带的时候,腰都要断了似的,这比第一次之后还要累。 夏颜意会到他的意思,笑出了声,看着他红了的脸,道:“好好好,明白了,我等会就去,床上的被褥也让人给你换掉吧?” “嗯嗯。”他微微低着头,想躲开夏颜的目光,夏颜偏要盯着他看,九儿恼羞成怒地把桌上的发带往夏颜身上一扔,夏颜也没恼,反而笑得更欢。 “真想把你嘴巴缝起来!”九儿瞪他一眼,抓起桌上一块糕点就往夏颜嘴里塞,夏颜差点没被噎死。 —— 下朝之后,秦溪跟穆卫影心照不宣地走到一起。 宫里的雨下得比别处冷清些,凄厉地敲打在朱墙黛瓦上。 “昨日是你要见九儿?”他看秦溪一脸赏雨的样子,先开了口。 秦溪走在伞下,轻轻咳了几声。 “犬子想见,我便让人请来罢了。” 他深知这话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眼看宫门被甩在身后,他让随从在一旁戒备,压低声音说:“有关叶兮容的流言也是丞相做的?” 清王之前提过一嘴,关于叶兮容的流言难以禁止,总是反复,想来背后有人推动。 秦溪一副清闲的样子,背着手,仿佛事不关己,“流言蜚语老臣只是略有扇风罢了,这京城里,有的是盼他出事的人添油加醋,王爷越真心护着他,就越有人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 “王爷离开四年了,对京城的了解还剩多少?既然下了这步棋,就不该粘吝缴绕,不肯暂舍这‘假’软肋。”秦溪转头看向他,沧桑的脸上浮着笑意。 “本王只要护得周全,就算是真软肋又怎样。”他后悔将九儿拖入这泥潭,可这步棋已经落子,无法改变。 “虽然这样类比不妥,但二王爷当初是用命护住您周全,老臣可不希望您为了一个乐师做到如此。” 秦溪抬眸瞥见前路巡查的侍卫,为了避嫌快步退开,细声提醒:“使团将至,王爷还是好好准备此事吧。” 穆卫影皱起眉,眼看着充满兽性的狐狸藏起尾巴退下,秦溪在这种时候提穆廷泽,无非是要他坚定大业,换下龙椅上那个无情之君,可如果舍弃九儿,他又跟那个龙椅上的人有何分别? 夜里,玉鞍楼—— “王爷有心事?”他反应过来九儿在叫他的时候,九儿研好递过来的墨都快抵到他的手上了。 他用笔尖沾了沾墨,在纸上顿了顿,“没有。” 九儿靠在桌边,掰开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手指摩挲着桌上铺开的宣纸,盯着他的侧脸。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侧脸。” “秦涯那次?” 九儿摇摇头,“是更早。” 他停笔抬眸,画上的海棠钝了一笔。他盯着九儿那张明媚的脸,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见到过。 “是在扬州。”九儿吹了吹窗口飘进来落在画上的花瓣,又掰了一块桂花糕,递给他,“王爷在宴会上救过我。” “是你?”穆卫影扶着他的脸,思索四年前月夜下的模样,只是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少年夜晚记性也模模糊糊的,只是烛火勾勒的眉眼确实足够让他说出当年那句话。 “‘惹得周郎顾曲的美人不知道比不比得你一半’,王爷四年前可是这样说的,亏我记了那么久,你原来早忘干净了。”九儿装作赌气地撇撇嘴,眉头一拧,抽回那块糕。 他没想到当初救下的人竟然就是九儿,原来从那么早就遇见了。他抓住九儿要抽回的手,咬了一口糕点,“我记得。” “你不记得,”九儿缓了一瞬,弹了弹他的额头,笑,“罚你抄写个三千遍,再来与我道歉。” 他凝眸,九儿喧闹地逗他开心的样子却让他更加难释怀,若说当年是他救下他,如今就是他亲手把他拉进泥潭,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不愿意?”九儿看他不回话,大概是以为他不高兴这样玩笑,就刮了刮他的鼻子,改了口,“不高兴的话就不抄,等你高兴了抄。” 他执笔,眉峰添了几分笑意,“画完这幅海棠我就抄给你。” 九儿趴在一边,满意地看着他落墨,假意着急催他赶紧画完,又闹腾了一番,可他偏偏放慢笔墨,九儿倦了就倚着砚睡了。 他伸手抹开九儿鼻尖沾上的墨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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