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2/2页)
隆起,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宛若冰山雪莲一样的长歌门人,此刻眼中闪烁的光彩,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兵士。虽是一介文人,严肃刻板,不苟言笑,但他们的心,同样在默默地燃烧着。 萧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位小师弟会如此喜欢凌暮词了,和他是不是地坤没有关系,与容貌美不美也没有太大关系,能携手一生的人,一定是能看向同样事物,有着相同归途的人。 “若凌先生未有身孕,只怕征兵处的同僚听了你方才的话,立即就要让你来军营报到了呢。” 打仗这种事,从来是天乾的荣光,地坤弱小,但又赋予了繁衍的重任,理应由天乾保护,所谓各司其职,便是如此。苏凛虽是行军打仗的人,却因着师门的关系,未有天乾地坤的刻板概念,他的师姐自然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番话。 凌暮词说道:“……我会成为助力的,这是你们的战场,我亦有我的战场。”关于凌暮词的实力,苏凛是非常清楚的,但萧雨并不知情,即便她未曾见过,但这位微笑着轻轻说出话语的凌先生,语言中的分量并不轻,会让人无形得的感到信服。 台上是一对对成亲的新人,台下是兵士们的列队方阵,而正中站着的是天策府的曹雪阳将军,一身银甲红袍,虽是女儿身,却是盛开在战场上令狼牙忌惮的死亡之花。 萧雨主持婚礼进程,曹雪阳此刻没有半分令人闻风丧胆的模样,喜笑颜开,送上吉言与祝福,成亲自然是要气氛热闹喜庆,自然少不了苍云军的唢呐和秧歌,新人中也不乏能歌善舞之辈,像秀坊出身的一位地坤,受了影响,大大方方跳了一曲,有她开了头,下头的兵士们自然起哄,要看新人们表演,成亲现场一时间倒像慰问演出了,满是掌声。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凌暮词,倒是着急了起来,他是个弹琴的,古琴向来曲高和寡,在这个场合上演奏,未免不合时宜,干脆耍一套长歌门的剑法好了。 轮到凌暮词的时候,他向众将士借剑,但大伙看出他身体不便,自然犹豫,一时间竟没有借到。曹将军却大大方方解了自己的佩剑,递给了这位俊秀斯文的长歌门先生,凌暮词拱手道谢之际,只见她身旁的萧雨俏皮狡黠的一笑,明媚得洛阳的牡丹花一般,却是说道:“听闻长歌门的剑法经由青莲居士李白先生改良,饮了酒之后再使,最为正宗。” 苏凛刚要向大家说明情况,他的师姐先一步阻了他的发言。“我知凌先生不便饮酒,所以沾沾酒气就好了。” 苏凛一听便知道自己师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当即笑问道:“师姐,怎么沾沾酒气啊?”萧雨忍不住瞥了自己的小师弟一眼,她可太知道他了,笑得憨厚,心里门儿清。 其实就是凌暮词先喝一口酒,再将酒全部渡给苏凛,让他喝下去便是了,说到底是凑个热闹,想看新人亲一个而想出来的法子,都知道读书人的面皮薄,才选择从凌暮词开始捉弄。 哪里晓得这个长歌门的先生,面不改色的喝了口酒,揪住苏凛前襟,二话不说直接吻上,把酒渡了过去,亲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豪气干云,倒看傻了下头的一众兵士。 凌暮词身着长歌门人的青衫白衣,长剑在手,清姿卓然,瞧着那张脸该是温润如玉的气质,舞起剑来却是衣袂翩跹,周身银辉,有孕在身无法展现剑法里的轻巧劲儿,但论起狂放洒脱,却是一点不差,劲韧势连,酣畅淋漓。 待凌暮词舞完,先是响起了掌声,再来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苏凛身上,原来他们都想着这小子年纪轻轻,竟会忙着成亲,只怕是脑子被驴踢了。现在一看来,臭小子眼神够毒,也怪精的。 “喝了交杯酒,天长又地久。”随着萧雨的声音落下,一对对新人皆拿上了酒杯,就是苦了苏凛和凌暮词,要是面对面的环绕,还不得顶着肚子,所以只能侧开身,于是姿势比起其他人,略有不同。 本来凌暮词那杯可以换成白水,他却说这点酒并无大碍。 两人贴得极近,苏凛轻声道:“原来凌先生是可以喝点的,方才却听了师姐的摆布,亲了我。”这本是有意无意的调情,凌暮词非但没有听出来,反而正儿八经的答道:“他们无非就是想瞧我亲你,能让大伙高兴就好了。” 苏凛敬重朝堂的忠臣,凌暮词自然也对战场的良将多有敬重,这般互相成全,令苏凛心安又欢喜,继续说道:“凌先生,你未用白水替代,可是想与我喝真正的交杯酒,天长地久么?” 凌暮词未回答,但是耳根却慢慢红了。 脚下踏山川,心怀大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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