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就是一个自食其果 (第2/4页)
阴阳镜悬在半空一照,谢嘉思苍白的脸红润了起来,恭必衍胸前的血洞愈合上了。
镜子又落回他怀中,他牵着这二人,先将谢嘉思送回姨母手中,又带着恭必衍回了大将军府。
而后他捡起那段白绫,一拽便绑了宫殊连去见黑白无常,把这恶人交给他们处置。
黑白无常却不肯收,只说他抓错了人,让他再抓。
他疑惑不已,先将白绫交到贺义手中,然后跨上失而复得的小毛驴,再寻人去了。
他回了自己的茅草屋,只见朱墙黛瓦望不见边,亭台流水应接不暇。
他一停,墙壁便从四方落下,门扇一开一合,竹帘、画卷、轻纱都自己安置下来,屋内雅致馨香,很是温暖,但他分明记得家中屋漏雨淋,十分寒冷。
于是屋里又冷了起来,他在床边坐下,时不时还有雨水滴落肩上。
他拿出阴阳镜来,看看反面,两条墨龙摆着尾巴,慢慢游弋,动静间激起浓浓黑尘。
又看看正面,镜面如水,一滴雨溅上去,激起一圈涟漪。
他望着镜面,身临其境地看到地府幽冥,看见五道将军、酆都大帝,然后他一路走着,从逐鹿城到了京城,又去了许多地方,皇宫、谢府、戏馆、青楼……
走着走着,他便走出了屋子,看见漆黑一片,烟尘弥漫,然后远处有一点亮光和一道身影,越来越近,摇摇曳曳。
他迎上前去,身后房屋也跟着他去。
他看见那亮光越来越大,原来是烛光,而那道身影仍旧朦胧,是因为来人一身玄衣和烟尘融为一体。
直到几步之近,黑雾才淡去,危应离颀长身姿迈出迷雾,尚有几缕轻烟纠缠挂在他衣上,将他宽肩窄腰描摹得愈发绝色。
而那被危应离修长手指握着的红烛,都显得贵气了许多。
烛光淡淡扫在危应离身上,那张脸根本不需明光映照,自身便熠熠生辉了。
危应离抬眸四下望了一番,而后走上前来,拉着他往后走。
他一转身,原来就在床边,危应离牵着他坐下,仍旧握着红烛,柔声问他:“哥哥拿的是什么?”
他低头一看,自己手中的正是阴阳镜,而阴阳镜中,他又到了地府,他正跪在地上,酆都大帝的声音如在耳边。
“是什么?哥哥。”
危应离一出声,他便只听得见弟弟的声音了,酆都大帝那一声“认罪伏诛”消失得干干净净。
烛光耀得他双目有些痛,他眯了眯眼,回了危应离:“是阴阳镜。”
“阴阳镜是什么?”
“是灵宝天尊的宝具。”
“有什么用?”
他稍一思索,好答得完备,“可观过去,可料未来,可解百惑,可除千灾。”
危应离眯起眼来,声音略沉:“既然这般厉害,哥哥也让我看看吧。”
他点一点头,捧起阴阳镜来,两手一上一下将镜子扶住,立起给危应离看。
危应离一动不动,只是眼珠垂低了一些,然后双眸明光变幻,似乎镜中一切都在变化,而且变化得很快,而他将镜中画面一瞬不差地收入眼中。
苏孟辞觉得腕间有些疼,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危应离握住了他手腕,更不知为何,弟弟的手十分用力,以至轻轻颤抖。
“这些……都是真的吗?”
苏孟辞眨眨眼,看了看弟弟失去血色的脸,又扭了扭身子去看阴阳镜,镜中先是他与恭必衍野合的画面,又是他与宫殊连私会的场景。
他直言:“是真的。”
危应离牙关狠狠一咬,整个人都在剧颤,并非惧怕的那种颤,而是浑身发力,怒火攻心,忍无可忍的颤。
以致于他开口说话,都要十分用力,才能启开牙关,“哥哥都看过?”
苏孟辞对着弟弟满心欢喜,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我不仅看过,我还记得,毕竟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危应离一僵,脸色又黑又冷,眼眸要结成冰,血丝狰狞几欲炸裂,连带着气息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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