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第1/2页)
“你在做什么?你是太后,他是你的继子!” 母子二人未曾惊醒楚仁,返回了太后殿。 刚一入殿,楚何就摒退众人,走近母亲,低声怒斥,却见母亲不仅毫无羞愧之色,还说得轻描淡写: “那又如何?只允许皇帝的后妃是庶母、是儿媳,不允许太后的男宠是继子、是皇帝?” 前朝确有娶庶母、纳儿媳的皇帝,楚何只觉得恶心:“什么时候开始的?”顿了顿,又问,“十几个兄弟里,他为什么独独对我亲厚?是爱屋及乌,还是……”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该不会真是野种吧?” 话音未落,楚何便被母亲的一记耳光扇得侧过了脸。 “你胡说什么?” 楚何舔了舔火辣而发麻的部位,脸色愈发阴沉。他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才是胡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那我只问阿娘一句,他和我,你选谁?” “……自然是你。” “好,那便请阿娘利用太后的便利,让哥哥早些解脱,早登极乐。” “你让我杀了他,然后立你为帝?” 这些年楚何对楚仁的态度游移不定,时进时退,像在试探,又像在犹豫,太后都看在眼里。她对楚何的野心洞若观火,也几乎可以确定楚何会留楚仁一命,这便是她的契机,唯一的两全之法,既能满足楚何,又能满足她。 到底是仅凭一个站不住脚的谣言,还是因为她与楚仁的奸情被他亲眼发现,他决绝得如此之快,还把杀人的刀交给了她,真是跟他父亲一样冷酷又狠辣。 看出母亲的迟疑,楚何逼近:“若是怕他死得太突然,惹人怀疑,那就下慢性毒药好了——阿娘不希望我做皇帝么?” “……他已经答应让你继承皇位了。” 太后怎么也没想到,她和继子竟真的能走到一起。 他们的初夜发生在皇帝驾崩的那个晚上。她起初碍于身份,也有些羞惭,挣扎反抗过,可她的丈夫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无能地骂着,无力救她也不想救她。 他只想证明他是对的,无论多匪夷所思的怀疑,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只要君父永远正确,太子的清白也好,国母的贞洁也罢,都不值一提。 既如此,她何不与楚仁一起,以行动践行传言,将皇帝仅剩的一点尊严践踏?她不仅要赤裸裸地表露出自己对楚仁的眷恋,还要当着丈夫的面,与情夫行鱼水之欢,再放浪地叫出声来。 只可惜衣衫尚未尽褪,皇帝便已被活活气死,久久不能瞑目。 楚仁忽然失了力气,将头埋入她的颈侧,不一会儿,她就感到了一阵湿润与温热。她的双眼也微微发涩,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又痛快,又空虚,又难过。她拥抱住继子,温柔地在他颈后安抚摩挲:“已经这样了,不如继续。” 既已无法回头,那便将错就错。 从此,继后成了太后,楚仁成了新君。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断绝。白天是舐犊情深的母子,晚上是相互取暖的情人。狂欢如末日般灭顶,他们不论未来过去,只享朝夕。 “太后,我能如何补偿你?” “我希望陛下的皇位可以兄终弟及。” “……我答应你。” 太后的答复令楚何意想不到,怒极反笑:“原来阿娘是为了我才委身于人?是他逼迫了你?” 想不到楚仁还有这能耐,这么多年,莫非他看错了他? 那这皇位的承袭,究竟是父死子继,还是兄终弟及? 太后道:“我起初抗拒过,但转念一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民间女子尚能改嫁,我是太后,反倒不行?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以后你做了皇帝,大可随便给他换个身份,然后我们搬去行宫居住,史书上好交代,再不惹出流言,也不碍你的眼。” “他喜欢你么?” “……他待我很好。” “可是阿娘啊,他不死,我怎么继承皇位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谋划废帝么?” “那太麻烦了。”楚何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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