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第2/3页)
自己取来桌上的红花汁液,往砚里添上一些。 一时之间,屋里静默得骇人,却又都相安无事地度过。 批完折子,照例该是喻稚青练习行走的时刻,男人总算放下那个即将被他生生捏碎的陶罐,走到喻稚青轮椅前。 “你......” 到底是自幼共同长大,喻稚青总算看出男人脸色有些不对劲,方要开口询问,却又怕显得自己有多关心对方,遂住了口,却又在商猗抱他起身时用力嗅了嗅。 很好,对方身上没有血腥味或药粉味,应当是没有受伤。 直到此时,喻稚青仍不知晓商猗反常为何,见他身体无碍,遂不再细想,专心扶住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 最初练习行走时,喻稚青总怀疑商猗存了促狭的心思,想要借机占自己便宜,然而警惕几日,发现男人当真只是扶着他复健,并无逾矩之处,认认真真充当着“拐杖”的职责,便也就安下心来,认真于腿上的动作。 虽然喻崖说恢复得很好,但喻稚青的双腿依旧无力,能在男人的搀扶下走上三四步都属不易,更莫提独自站立或是别的,喻稚青求好心切,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却也懂得,何况也不敢提要给药加量这种会大补过头的话来,只能更拼了命地勤加练习,常练到一身热汗方肯止歇。 今日也是,喻稚青刚起身走了三步不到,便又是膝盖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去,稳稳落进男人怀中。 若是往常,商猗便该将人往上托一托,令他回到先前的姿势继续练习,可今日的商猗却没有那样做,反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紧,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人站立相拥一般。 喻稚青自双腿残疾后,便很少有“站着”的时候,商猗知道怀中的少年没有力气,用力怀住对方腰肢,令其勉强立于身前,却是忽然开口道:“殿下近来又长高了些。” 小殿下原本正别扭着这个要跌不跌的暧昧姿势,听了商猗的话,不由仰起头来打量眼前这个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男子——他比商猗小了四岁,自幼便比这家伙矮去一截,过去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今成了仇家,倒是在意起这些,仿佛处处都要压商猗一头才好,只是他终日缠绵病榻,要么就是坐在轮椅之上,就连十岁的孩子都能比他高出一截来,根本没有同人比较的余地,也就只有像商猗这样抱着他时可以比较一番。 他也察觉自己似乎的确又长高了一些,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似乎才到商猗肩膀,而如今却已到对方耳根之处,他正处个子发育的时候,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己便能赶上男人,甚至比对方还高出一截。 思至此处,喻稚青略显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喻崖今日诊断时也说,我还有的长......唔!” 喻稚青刚说完喻崖名字,话音未落,便忽然被商猗往一旁带了带,不得不变换了姿势,男人动作太快,喻稚青后腰不轻不重地撞上漆木方桌,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 他背抵着木桌,男人一只手停在他胯骨的位置,撑着喻稚青身子不往下滑,另一只手则按在桌沿旁,显然是一个将喻稚青囚于臂膀间的姿态。 男人微微垂着脑袋,深邃长眸打量着怀中微微蹙眉的少年,有一缕长发落在对方衣襟上方,仿佛白衣无端染上一撇墨迹。 两人呼吸交错,身体紧贴,喻稚青被迫与男人对视,总算发觉出商猗今日乃是相当的不对劲,这样压迫的姿势令喻稚青十分不适,低声呵斥道:“滚开!” 商猗一手搂着喻稚青,另一只手却是往后移去,喻稚青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棋子落盘的声音,就在他以为是错觉之时,便听男人冷冷问道:“是这样下的么?” 商猗正安静而认真地看向自己,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喻稚青不解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身后方桌上的那局与喻崖未下完的残棋被人动过,原来方才不是错觉,商猗动过一枚喻崖的棋子。 喻崖下棋下到一半便已认输,喻稚青道他不够细心却非谦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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