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帝王之心 (第1/2页)
两人就这样抱着坐在一起,静静互相依偎,好像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缠绵后的温存,像是烈酒灼喉后的回甘,让人欲罢不能。 唇,舌,颈,肩,耳垂……一切狎昵的部位都留下了属于欢爱的痕迹。 宫人送来热水,霍无忧扯过锦被抱起他,一起跨进浴桶。 霍无忧在和他亲近时,那根蛰伏的大东西早就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萧昉含羞带怒瞪他,结果那性器反而更加精神了。 “大将军,收敛点,”萧昉揪着他胸前的乳头拧了拧,“朕还有公务要批呢!” “陛下甚美,恕臣难做柳下惠。” …… 萧昉先霍无忧醒来。他登基这些年,从前未在明面掌权时还好,当个傀儡虽碍着一部分人的路,但总有世家是需要傀儡皇帝的,那些人斗得死去活来,他作壁上观,在其中斡旋,慢慢将从先帝手中流失的皇权收了回来。 控权力是柄双刃剑,他收回了皇权,却也不得不回到阳光下,进入棋局。 萧昉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扫过身侧还在安睡的霍无忧,心情复杂。 作为萧昉本人,他很愿意与霍无忧共度一生,哪怕是要接受自己双性的身体为他生儿育女也不是不可以。 但作为萧家帝王,他却不愿意霍无忧和自己或任何一个有皇室血脉的人诞下后代。霍家世代领兵,在军中的权威胜过虎符与皇帝本人,这是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的局面。他相信霍家的忠心,却不相信不属于自己的军队。此时他是皇帝,可若是有了带着霍家与萧家的孩子呢?军队会偏向哪边? 萧昉不会冒这个风险去赌军队的忠心,他会从源头上杜绝风险出现的可能。 可他也没想到霍无忧会直接喝避子药。 现在看来,霍无忧早在替父领兵出征时,就开始觊觎中宫凤印了。 萧昉扫过他淡青的眼圈和睡梦中也微蹙的眉,终究是叹了口气,翻身下床。 宫人无声进入,双手捧着今日要穿戴的服饰,死死低头眼神不敢乱飘。 萧昉走出内殿,正好碰上宫人来报:“谢公子求见。” “快请去书房。”萧昉想起自己昨夜尚未与谢敬之谈完的国事,忙收回与霍无忧的风月之思。 谢敬之一身月白广袖常服,立于阶下等他。那衣服宽松,谢敬之穿上颇有魏晋风骨,只腰肢稍微一束,风一吹便显得他仪态万方,如同芝兰玉树。 萧昉快步走下台阶,执起他的手:“谢先生怎么在这里站着?进殿中等我就好。” 谢敬之笑着向他颔首:“礼不可废,承蒙陛下看重,更不敢轻慢礼节。” 萧昉与他共谋大事,一起算计那些世家蛀虫已有四年,深知在他和自己一样的狐狸本性,在他面前也格外放松,两人说话间弯弯绕绕又温温和和,宫中只道谢德妃是最得圣心之人,便是那空悬五年的后位,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 而此时,后位竞选人一号的目光落在当今陛下的耳后。 那一处细腻瓷白的肌肤上印着暧昧的红痕,是每个觊觎皇帝的男人都能看懂的宣示主权。 萧昉恍然不觉,执着他的手进入殿内才各自就坐。 “先生今日过来,是霍家又有动作了?”萧昉眉眼淡淡,艳色逼人的一张脸让人不敢直视,像是端坐在龙椅上无情无欲尽掌天下权的玉雕。 谢敬之端起茶盏浅尝一口,待喉头涩意随着茶水被咽下,才轻咳两声,道:“陛下英明。霍家旁系中在大将军回京后已有多人向国公府递了拜帖,霍无折暗中向其他世家寻求联合,三日后大朝会估计要向您施压封爵。” 讲到这里,萧昉反而笑了起来:“嫡系在战场上卖命换来的功劳,怎么到他这就全用来给他做嫁衣了?” 谢敬之也笑起来:“魏国公府封无可封,此次功劳自然当荫蔽宗族,依臣愚见,宫中霍妃的位分也要升一升了,陛下不如先拟个封号做准备。” 萧昉听他提起霍彧,不由失笑:“小彧还只是个孩子呢,谢先生到时候位分比小辈还低一段,就不会心有不甘吗?” 当然会心有不甘,谢敬之又啜了口茶,看着心爱之人后宫三千,和自己商议另一人的位分,怎么会有人满心欢喜? 可现在不是表明心意拈酸吃醋的时机,萧昉需要他,需要的是陈郡谢氏未来家主,需要的是性格温和包容同时精于城府的知己,需要的是能为他打点后宫的德妃,唯独不需要他谢敬之的爱慕。 谢敬之将心思敛在眸底,只摆出外人最熟悉的翩翩公子贤惠模样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子本分罢了。若连这点后宫虚名都要争得头破血流,才是辜负陛下厚爱。” 萧昉犹有几分春色的双眼眯起,慵懒靠向加了软垫的椅背,神情餍足,像只吃饱犯困的猫儿,天然风韵多一段。 可惜这猫儿不仅外表极有迷惑性,爪牙也极锋利,若有人真将他视作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宠,迟早要被这看起来漂亮脆弱的牙口咬断脖颈,做牡丹花下的肥料。 “谢卿说话总是好听的,”萧昉单手支着头,毫不避讳地欣赏他如珠如玉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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