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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外头有声音,是不是外面有人。” 景行舟几乎要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人在自己家还怕这个,调侃了两句:“你家没套没润滑剂却有stalker,还挺厉害的呀。” 他眼里都是连钰那截腰,这人看上去瘦弱,脱了衣服却不显伶仃,甚至腰腹和手臂都有锻炼过的痕迹。该有肉的地方不少,该骨感的地方恰好,譬如腰,景行舟意外的发现那人个不低,肩也不算窄,却有一截细腰,仿佛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聚集于此,惹人注目。 连钰的声音闷闷的,蒙上一层水汽更是令人听不清,有点像撒娇:“你出去看看嘛,记得锁门。” 好像回到了他还在和顾天意交往的时候,景行舟这样想,印象里连钰总是倚靠在顾天意身侧,无论对方需要与否,他都温柔以待。 明明长得很俊秀,偏偏留着一头不伦不类的黑发,做家务的时候扎了个小揪,像个过度发育的小姑娘。顶着成人的脸庞,却看不见所谓男友最原始的蔑视。 他不止一次想,连钰是不是瞎子,他是看不见顾天意有多不喜欢他吗? 无论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时间一长界限也逐渐模糊,景行舟与顾天意不同,他从来不会邀请另一个圈子里的人来自己的世界,他总是微笑着标明彼此之间的价格,不像顾天意。 那么愚蠢,他不止一次这样认为,那么愚蠢的糟蹋别人的爱。 景家和顾家相反,偌大的房地产家族,光是他亲妈就有三个儿子,更别提双亲的情妇情夫都很有能耐。作为不受待见的幺儿,景行舟的人生信条只有一点:管好自己。 毕竟生活在不敲门进房间还会看到淫乱床事,长大的速度总是会比寻常人快一点。 可景行舟还是很久很久之后才发现,他这个没有人关注的小孩偏偏得了个最贴切的名字。 一人行舟,切忌顾暇。 他从来不会越界,管“朋友”的私事,别逗了,凭什么,有什么益处吗? 所以承认吧,当听从连钰命令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景行舟知道自己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发自内心的为对方欣喜。 曾经为了情人可以抛却生命的爱情鸟,终于鹊巢鸠占。 你好,欢迎来到我的自私自利世界。 因此当冰冷的铁制品伴随着表面温热的水珠一起触碰到他另半边完好的脸之际,景行舟茫然大于生气。他不解连钰究竟是在是在调情,抑或只是单纯的气他不爽。 连钰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留了点力气,把花洒扔开,手掌掐着对方的脖颈,就要把他按倒在地。 有点回味青春期的味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硌在对方皮肉上肾上腺传来的快感。连钰从前并不是什么乖乖牌,他一向肆意的挥洒着拳头,直到温雪宜没收了他的武侠,并且告诉他打架打坏了手就不能画画之后才开始有所收敛。 “你为什么不还手?” 直到他打累了,跨坐在景行舟腰上,呼吸极度不均匀,受害人闭上眼睛,他的睫毛很长,眼型也很漂亮,配上破损的脸蛋,别有一番美感。 连钰知道自己不该出手,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怒火宣泄在景行舟身上,他应该高兴的,兴奋于再一次用言语折辱了顾天意才对。 可他做不到。 连钰想,他本性并非温柔小意,也绝对称不上卑躬屈膝,可当每一次伤害顾天意的时候,都是在不停鞭尸曾经的自我,为了爱情牺牲掉一切的自我。 景行舟叹了口气,他基本没有打输过架,今天却因为种种原因都不能还手,怨气一点不少。可他只是挺直身来,用指腹擦连钰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我没哭。”他瓮声瓮气的解释:“我一生气就忍不住流眼泪,你别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不还手。” 景行舟轻轻的拎起连钰的手腕,最后还是没有用多少力气的将其包容在手心,他理所当然道:“我做错了不是该罚吗?” 他知道连钰以前一直把他当朋友,可他总是瞧不起这位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也许是嫉妒他有不顾一切的勇气。 连钰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就坐在已经祛温的地上,一动不动,景行舟很自然的把他拉起来,用刚刚自己身上披的毛巾包住了他。 他们很自然的爬上了一张床,没有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爱,像两个雨天恰逢一起住宿的旅人,挤在一团被子里,景行舟想像从前抱小情人睡觉一样揽连钰的腰,被连钰一脚踹下床,改成用脚勾住他的脚腕。 连钰侧着身子,没有反抗的意思,他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牵他的手。 他们不知道,也没有空余思考他们今晚的关系是否会继续,可这一夜他们就像最熟悉的同伴一样,无论开始如何,最后还是不自觉的搂在一起。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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