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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 凝视那个x,顾铭择感觉到头脑一阵昏眩…… “你怎麽这样写自己的名字?!”一个异常熟悉的男声仿佛在耳膜里回荡,听得出说话者的愤怒。 “不好意思,写习惯了,我马上改过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脑海中闪过一张稚气的女人脸,她脸色微红,还向自己吐舌头…… 仿佛突然被人从时光隧道里拉回来似的,他再回忆那张女人的脸时却模糊得只剩一个普通人脸的轮廓。 转眼间,桌上的画稿已被收走大部分,顾铭择赶紧抓住那只伸向绘画纸的手,抬头一看竟是画的主人,他尴尬地松开,心虚地把手缩回放在身後。对方只是微皱了下眉,又自顾自地拾起剩下的画纸和那支小碳笔,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便匆匆离开。 顾铭择看着她走出去,又回头看看柜台那边,那个女人不是认识她麽?就这麽让她走了?她们在那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他忍不住好奇地走向柜台。 “她为什麽突然走了?” “谁?”此时的赫本与方才像变了个人似的,满脸愁容。 “辛念齐。”顾铭择答道。 “你是?”赫本棕色的瞳孔直视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是她朋友。”话一出口,顾铭择就暗骂自己卑鄙,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竟撒这种谎。 “我让她看了一幅画之後她就一声不响地跑了。她……似乎不记得我了。”赫本说着痛苦地垂下眼,顾铭择见她抬眼时,睫毛上沾着些泪珠,决定狠下心告诉她实情。 “她失忆了,连我也不记得了。” 无耻!顾铭择在心里直骂自己。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现在说这种话又是为哪般呢? 然而他这句话对赫本来说显然打击太大,她震惊地瞪大双眼,透明的y" />体迅速从眼睑里溢出,滑过苍白的脸颊,从下巴滴落,她赶紧擦掉眼泪问道:“为什麽会这样?” “据说是五年前的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记忆……” “五……五年前,我还在巴黎学艺……”赫本低下头,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 顾铭择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失忆了至少有人为她流泪,而他,周围除了闭口不提他过去的家人,除了扬言深爱着他却对他的过去含糊其词的索菲亚,都是些势利的嘴脸,朋友几乎没有,戴墨镜的算吗?也许算,但他一个大男人显然不可能为他掉眼泪。 “我能看下那幅画吗?” 跟着赫本进储藏室看完那幅画出来,顾铭择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那个x,干脆的两划线,像曾经割在心脏上的记号,被岁月的尘埃覆盖了多年,如今抹去尘埃,清晰得惊心动魄! ☆、37 第n滴眼泪 傍晚 “她去见顾铭择了!她去见顾铭择了!啊──”杜靖宇在丁玲玲家里哀号,後者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目的地在她面前串来串去。 原想邀辛念齐一起享用美妙的周末晚餐,她却不在家,手机也无人接听,他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出现在机场的顾铭择,後者总能轻易地扯痛他那g" />敏感的神经。 “也许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所以没带着手机呢。”丁玲玲被他近乎哭。 “我昨着转身就飞奔出去,嘴里一直喊着“我发神经做了善事”,连破衣兜里掉出几团零钱也没注意。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是乞丐赖以糊口的工具,一是其挨家挨户乞讨的成果,还有……一团报纸?一个乞丐也读报?顾铭择摇摇头,告诉自己,也许那只是他用来包食物的。然而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去弯腰拾起那团又脏又油腻的纸团,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它。 最後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半张报纸。 我在奢望什麽呢?难道上面会连载我顾铭择的丰功伟绩吗? 他无奈地合上报纸,却发现左上角赫然写着2004年2月xx日!具体日期已看不清,但这个年份对他的意义绝不亚於复活节对基督教徒意义! 报纸像是浸过水,上面的小字几乎重叠在一起,模糊不清了,但还能读出大号字体的标题──迷:一个匆促出国,一个失去记忆!题下还有稍小的字:苦命鸳鸯能否终成眷属,唯有交给月老解答。 也许是报导某对情路不顺的明星或名人情侣,但向来不看娱乐新闻的顾铭择还是忍不住往报上那几张模糊图片上瞟,一张拍的像是一家酒店的大门,像是刚举办过婚礼,门上还贴着大红色的双喜,几个穿清一色员工制服的人在门口拆卸那些举办婚礼时安上去的装饰物;另外两张图片分别是一男一女,图片也已模糊,依稀能看出他们的身形,至於五官已糊作一团。报纸整个版面都是他们的独家,小栏目里不外乎写他们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从几个勉强能看清楚的小标题就能联想得到,但这些并能提起顾铭择的兴趣。一张五年前的报纸也许只是个巧合,他告诉自己。 她结过婚……一个乞丐告诉我的…… 本想直接把报纸扔掉,但顾铭择又想起戴墨镜的说的话,於是把报纸折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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