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初 (第2/2页)
……别过来……” 要不是琴雁柳说后山的杏长得好,何鸣钟跑去为他摘,也不至于让他独自被人逼上悬崖。何鸣钟常想,若是在他身边,是不是拉他一把就…… 黄祺业倒在他怀里,“柳郎爱你,一定是万无一失才会走。” “柳郎……怪我,我害的你……我年岁长,不做表率,还放任你离经叛道,跟你一起犯糊涂……”何鸣钟轻抚他的头发,全然忽略他所说的,只是沉浸哀痛无法自拔。 黄祺业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额头跟他贴在一起,心中的爱在两份灵魂间置换…… “我做这些不是要你自责的,醒川。是我要和你在一起,是我甘愿。你看我们现在多好啊……” 他的呼吸在纠缠,爱在喧嚣,把情人香吸进肺里,相思吐出嘴边。 床帐拉下,内间风月不可说。 …… 柳郎睡着了。 何鸣钟歇了很久,胸口闷,咳嗽也咳不出。他晕沉沉坐起来穿衣,拉好帘子,撑到窗边去叫碧桃。 “何公子,你……”碧桃见到他大惊失色,那脸白得如鬼,嘴皮都没颜色,好似才到黄家的那天,一副气虚血亏的短命样。 “帮帮我……” 闻言碧桃赶紧进门来,见床帐紧闭,何公子又衣衫不整,自然欲语还休。 “轻声,别吵醒他。帮我把药拿来,还有水。” “好,好。”碧桃连忙扶他坐下,又是拿药又是倒水,然后找来衣服为他披上。 何公子吃过药稍好些,碧桃轻轻拍他胸口,随着一阵咳嗽,气终于顺过来。何鸣钟丢下捂嘴的帕子,眼里死气沉沉没有波澜。白帕子上那一点红看得碧桃心惊肉跳。 “碧桃,耳朵靠过来。”何鸣钟说着打量了一眼床帐,里面没有动静。碧桃蹲到他腿边,抬起头,何鸣钟掩住嘴悄声言:“你赶紧去庙上,找老住持,就说……” “好,好。”碧桃一路碎步急匆匆跑出门去。 何鸣钟握了握拳,感觉体力有所恢复,回到床边挑开帘子。黄祺业在里间睡得天昏地暗,赤条条的胳膊压在被上,半只小腿探出来,脚腕耷拉。 “黄祺业,黄祺业……”何鸣钟俯身叫他。 “夫人。”黄祺业微微睁开眼,抱住他的肩膀凑上去,“同心同德,恩爱不疑,我黄某人对天发誓……” “醒了。去洗一洗。”何鸣钟无情的声音打碎了黄祺业的梦境。 他方才眼里还是恩爱缠绵的景象,吻都递到何公子嘴边了,突然被叫醒到现实。 何公子离他这样近,自己没羞没臊勾着别人的背,一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恨不得当场羞愤暴毙,挥别人间。 见他躲进被里半天不出气,何鸣钟确定是黄秀才本人无误。便说:“为难你夹在我二人中间受苦了。去洗洗吧,等事情结束了,我会补偿你的。” 黄祺业仍是一声不吭。 何鸣钟只得放下帘子出门去,给他些时间平复心情。 听到何公子离开,黄祺业一颗心越跳越猛,越跳越急。他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身体,这才知道原来柳郎口中的“伺候”竟然是这样。 关于龙阳秘技,他研习至今总算是入门了。 虽然过程浑浑噩噩,可这样大的冲击下,他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脑筋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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