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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羽似乎是不感兴趣,轻飘飘转移了话题。 林东隅和闻羽宿舍离得有一段距离,把闻羽送到宿舍门口已经不早了。 林东隅拿手摩挲了一下闻羽的脸颊,嘴唇轻轻在那地方碰了一下,轻得好像只有呼吸扑在上面,闻羽抿了抿嘴,又很快舒展开来。 “闻羽,晚安。” 闻羽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 他可能又在林东隅身上找了一个可以称为喜欢的小圆点,只是还太过浅淡,明天早晨一起来,也许就被擦得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闻羽收起笔,打算去洗澡。 徐宴期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 一会梦见高考那天,他坐在考场上,黑色签字笔怎么也写不出字,急得他满头大汗。 一会梦见孟抒父母来找他家找他那天,一屋子的亲戚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他和他父母。 梦里天马行空,像老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转场,没有逻辑。 只是为什么又梦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他了,不是吗? 他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眼睛又圆又黑,下巴尖尖的,脸上带着清清淡淡的笑,没有过多属于少年心性的张狂,带着细水长流的让人安心的温柔。 他坐在图书馆看书,穿着蓝白的校服,青春又光鲜,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垂下,被徐宴期安安静静地握在手里。偶尔转过头看徐宴期,笑得眼仁弯弯。 梦境都是基于现实的,但是梦到他的寥寥数次都和现实无关,因为现实里的他们是没有在一起过的。 徐宴期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躺在床上癔症一会,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郁结。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因为自己与他之间实在太过贫瘠,以致现在在脑海里去刻意想他的样子都会有些斑驳不明,没想到梦里竟然还这么清晰。 徐宴期周一早上回到学校,时间还早,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前两节没有课,孙一帆和林东隅不在,沈岩睡眼朦胧的,醒了又没完全醒。 过了一会,孙一帆回来了,给沈岩带了早餐。 “林东隅呢,没跟你一起出去吃早饭?”沈岩揉揉眼下来。 “他啊,陪他对象上课去了,说什么开学第一节课,他得去宣示主权。”孙一帆把东西放下,“徐宴期,七哥,吃了吗?” “吃了。” “你不去宣示主权?”孙一帆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沈岩。 “我们老夫老妻的,不兴这个。” “人也老夫老妻,还如胶似漆呢,当心你老婆跑了。” 沈岩打了个哈欠:“说的什么逼话,你早餐费没了。” 闻羽和林东隅在食堂坐着,里面稀稀拉拉人不是很多。 “你不用陪我上课的。”闻羽搅了搅面前的白粥,“我会不好意思的。” 林东隅笑了笑,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闻羽眯着眼缩了一下脖子,像一只被撸的猫。 “怎么不好意思啊?”林东隅把声音放低,“那我老婆长这么好看,被别人惦记了怎么办?” 闻羽把勺子放下:“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嗯?” “不要喊我……老婆。还有,我不想很张扬,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闻羽盯着林东隅,眼里因为难为情而变得有点湿漉漉的,看着软乎乎的无辜。 看着让人想欺负,林东隅想,闻羽现在很适合被亲。 他搔了一下眼角的皮肤,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 “我知道了。还有,闻羽,希望你别误会,我喊你老婆,没有把你当女孩的意思,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好的词。”林东隅说。 “嗯,只是我不习惯。” 等沈岩和孙一帆吃完早饭,林东隅推门回来了。 “你不是宣示主权去了,怎么被碾压了?丢了面子还是丢了对象啊?”沈岩在一旁道,“孙一帆,你看他绿了吗?” “去去,我老婆害羞。” “靠,这就是孙一帆说的如胶似漆吗?” 徐宴期在一旁听他们扯犊子,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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