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将至 (第2/2页)
虑成疾缠绵病榻,身型清瘦了许多,大夫皆诊不出是何病因,只道是心病恐药石无医。张钦见之也于心不忍,便也开始悉心照顾起来。家中琐碎也落在了他的肩头,他也开始体会到了徐墨云料理宅院事物的不易。家中幼子已启蒙,便要到私塾去学习,以至张钦在下朝之后还得考察二子的课业。徐墨云知他辛苦却帮不上忙,乃至身体每况愈下。 这日,张钦下了朝,在宫门口便被家中小厮慌忙唤回家中,只道是家中夫人吐了好大一口血,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张钦进门便见徐父徐母围坐在床前,少谦与怀柔跪在榻前抽泣着,郎中站在一旁垂着头,仆人围站在一旁似在等候吩咐,他蹒跚的走至床边,只见许墨云面容憔悴的瘫坐在床上,眼神也有些许涣散。 徐母见张钦回来,用丝帕拭了拭眼角的泪,对着许墨云说道:“云儿,张钦回来了,你与他说些话吧。” 张钦坐在床侧,心疼的看着床上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不禁泪水盈满了眼眶。许墨云涣散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亮,她伸出手抚上张钦的脸,艰难挤出一抹微笑,虚弱的说着:“相公,你回来啦。别难过,人终是有这一日的,只我的日子来得早些。” 张钦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喃喃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枉为人夫” 许墨云安抚道:“一切皆是我自愿的,与你虽短短十余载,我已知足。”她还努力微笑着。 徐母已在徐父身侧泣不成声,徐父默不作声隐忍着。 “我还未来得及好好待你,不应如此。”张钦用袖子抹了眼泪,说道:“命不该如此,为何如此待你?” 许墨云轻笑着:“命是如此,那便该如此。若我真的不在了,我想你们都好好的。”说完看了看床前已双鬓斑白的父母说道:“女儿不孝,只得来世再弥补了。” “为父已甚是知足了。”徐父宽慰道:“会好起来的。” “时日无多了,我自晓得,你们都在身旁真好。只我那弟弟也不知在塞外,可会忆起我?”说完,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张钦突然不安的摇头喃喃道:“我,我,我,我不会让你死的。”然后坚定的抓住许墨云的手说道:“他肯定有办法救你,你不会死的。”说完他掏出怀里的白玉短笛看了看,便欲起身去唤白仲。 许墨云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病中惊坐起夺过他手中的短笛,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玉笛碎成两段。许墨云吐出一口鲜血后,摔回了床上,咬着银牙恶狠狠的说道:“你休想。” 张钦还在错愕中,徐父徐母已拉着大夫上前为其诊治。徐墨云靠在床上,双目紧闭,不愿再去看张钦,已是心如死灰般。 大夫搭着徐墨云的脉搏听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无能为力。” 张钦回了回神,又抓起她的手双目含泪道:“对不起,我不找他了。你快些好起来吧,好吗?” 徐墨云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我累了,想睡一会。你走吧。”又对着身前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除了张钦,其他都出去了。他固执的坐在床边守着她,徐墨云只好由着他,合眼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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