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道扬镳(2) (第1/2页)
小雨朦胧,刚庆祝完丰收祭的人们沉浸在收获的喜悦里,山下还遍地都是喜庆的鞭炮碎屑,冬天就快来了,但是只要粮仓是满的,人们就心怀希望,本该是如此的。 街上空空荡荡,刚到家的商人看到自家门口大开,有人正用指甲划开他妻子的肚子,挖出血淋淋的腹中胎儿,红色的肉块提起来,撕咬吃了一条腿。 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商人用尽力气,低头想掏出包袱里的水果小刀,但是里面装满了带给家人的土特产,怎么也翻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包里的东西抖了一地,爬在地上找。 身上投下重重阴影,那人站定在他面前,商人扑上去用牙死死咬那人的腿,那人用力一甩,牙扯下一块肉,商人还想爬上去,那人便将商人的脖子划出一条大口,喷溅出高高一层血。 无声无息的,无名的杀意在空气里弥漫开来,越来越浓,直至血雾笼罩了整座山。 所有人都在往后山跑,学徒们争相逃窜,急急忙忙如溃穴之蚁,慌乱狼狈,什么东西都带不上,什么都顾不了。 鹰大口呼吸,胸脯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满脸的冷汗道:“师父,师父您也逃走吧……” 老人背着手:“我要留下来,给你们争取时间,走吧,今后这群孩子就交给你了。” 他怔愣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 大厅里,黑袍人环视着这间屋子,坐在老人专属的座椅上,面带微笑,等候多时,像是自言自语道:“真怀念啊……好久不见,游隼。” “你还敢回来。”老人站在门口,淡然自若地擦拭着剑,然而整条手臂已经爆起了青筋。 “你老了,连我的孩子都杀不了了。”黑袍人嗤笑,挑衅,露出锋利的犬齿,蛇信子一样的舌头嘶嘶作响。 “孩子,那也算是你的孩子?” 老人被惹怒了,身上的炙热能量化出肉眼可见的白气,他们都看得到彼此身上的红纹,力量正暴涨扩张,剑刃红纹如同烙铁被火烧灼红热产生的裂痕,他割开手腕,血沿着手腕刀柄缓缓流入剑刃红纹里,剑刃活物般不断吮食吸收血液,红纹漫延如龙。 对面黑袍伸出手,严严实实的黑袍里,全身皆是同样耀眼的红纹。 黑袍人缓步前行,战斗瞬间打响,老人迅猛攻击,身法利落,将黑袍的脚砍至一半脱落,又借厅内柱子跳劈,砍出半只手长的伤口,站在对方肩膀上,抽刀后撤,黑袍人身体长出的新肉瞬间包裹了剑刃,差点连人带剑被席卷而入,老人大惊失色。 对方冷笑,将吊在身上的旧手臂旧脚扯断,再站直身体,已经完好无损,行动自如,他的功力,比上一次更深厚了。 “这些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只要我活得够久,契血,红纹,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老东西,上一次我大意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 说罢,黑袍将剑身捏得粉碎,并同时全力使出一掌,想震碎老人的躯体,掌风迅猛如虎,咆哮而来,老人以柔克刚,旋转掌风,四两拨千斤,形成无形剑风,剑上飞龙乘风而来,整条龙借势穿身而过。 眨眼间,四周开满血红罂粟花,头顶无尽黑夜降临,黑袍人望去,河流湍急,老人在对岸,手握刀剑,平静地看着他。 他调查过,游隼的九门剑法,其中最后一门便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的剑法,名曰生死门。 生死门,以命换命。这是百分百杀死敌人的法子,但同时自身肉体也会因为动用大于生死极限的力量而瞬间消亡,见过生死门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到现世。 上一次他失败,甚至连生死门都没见到,那时游隼使出的致命一招,是其鼎盛时期自创的剑法,不仅要求剑术水平登峰造极,更对肉身有极为严苛的标准,像现在这样老而残的躯体根本使不出来。 为什么是生死门?他只剩下这招了吗?哼,螳臂当车。 真是弱小,人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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