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投怀送抱舔耳朵,被掐脖子嘲讽 (第1/2页)
裴子清回过神来,拱手禀报:“昨日那突厥探子……死了?” “死了?” 男人站起身来,副将惶恐地身形一退,见那该来的一脚并未至身前,才站定道:“属下无能,手下人没看牢他,让他自己撞地死了。” “从前是怎么教你的?”赵锵气得鼻腔粗重地长出一声,惊动怀里那怯生生的小鹿儿抬起眼来,只得忍着怒火,道:“此事我全权交予你,便不听那些个借口,手下人失职,便是做将领的无能,自己滚出去领二十军棍。” 裴子清头埋得极低,拱手倒退出去:“是……” 鸣珂默默听完了全程,心道传闻此人雷厉风行,御下极严苛,如今亲眼所见,果真如此,确实不容小觑。 他紧闭双眼,怕男人发觉自己偷听,起了提防。谁料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将他放回榻上,又端来碗煮好的粟米粥,吩咐他别乱跑,便急匆匆地掀帘出去。 鸣珂捧着碗点点头,目送男人离开后,立即放了碗勺,起身四处翻找。将榻上榻下都摸了个遍,却是虎符的影子也没有,有些难办地坐在榻上思忖。 罢了,找不到虎符,先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他手下人看着不像个有智谋的,若是擒贼先擒王,将他诛杀于此,朔方军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便下榻去寻,却都是些重兵器,找了几圈才在帐底边缘寻到一块裂了的木板,用力掰下来,尖头算得上锋利,戳在手上也有些硬度,若是出其不意刺进皮肉薄弱的脖颈,必定可以一招毙命。当下满意地藏在袖里,才端起碗来慢慢喝粥。 时值清晨,众将士正围在伙头营外领取饭食,昨夜不知何缘故,储帅带了一队尖兵摸到突厥营中劫了牛羊回来。故而在粮饷短缺的这几个月里,众人喝上了第一口鲜美的肉汤,不禁都感叹储帅英明。 “伯律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伯律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肉汤,又转着碗把碗沿黑乎乎的油沫子舔净,还没来得及吃肉,便被身后人一推。 “他娘的!”伯律气得大骂一声,赶紧看向手里的碗,好在是肉汤已喝得只剩小半,不然非泼出去不可,“啥事!” 身后小兵接过伙头营兄弟递来的肉汤,一边凑到嘴边吸溜一边含糊道:“娘嘞,真个香死人——哦,裴副帅和储帅在练武场上挨军棍嘞!裴副帅都挨完了,储帅还趴在上头挨,也不知怎么个缘由!” “啊?”伯律粗眉倒竖,绿眼睛一转,将碗里剩的统统倒进嘴里,又抢过小兵手中的肉汤,推搡道:“别吃了,快去看看咋回事才要紧!” “我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走走走!”伯律扭过小兵的头,将刚抢过那碗羊肉连肉带汤一口吞了,勒过小兵脖子拖上就走。 远远地就瞧见练武场上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站着的正是赵锵,跪着的是裴子清。 “储帅!我知错了!”裴子清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别打了!大哥,我知错了!” 赵锵一声不吭地挨完四十军棍,赤着冒热气的上身转头便走。裴子清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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