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皇帝:从小到大,我最怕太傅(感情line) (第2/2页)
不受旁人管束,很快便跟池琇厮混到一起。初尝禁果之后,慕容随只对池琇维持了短暂的专一,很快他便寻觅到其他的人来陪他风流。 池琇虽然暗自咬牙,倒也不是那等拘泥于此的人。在慧国这样风气开放的地方,王室之外的人早都习惯了,一妻多夫乃是常态。慕容随是他亲手支起的一枚风筝,无论飞到谁的身边,线还在他的手里。 直到厉欢出现。 至今池琇也不能理解,爱玩爱闹爱笑的慕容随为什么偏偏要钟情一个跟他性格相反的男人。那个人还是慕容随嫡亲的哥哥。除了模样漂亮,再没有别的长处,性格又冷又闷,慕容随极尽热闹之能事的时候,厉欢只会在后面盯着,板着脸喝止慕容随过分的举动——在池琇眼里,那离慕容随真正的“出格”还差得远。 然而只要他们同在一个能看见彼此的地方,时不时地,两个人的视线就会莫名地纠缠到一起,好像根本没有旁人。池琇见过他们待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厉欢甚至不必用双眼看着慕容随,就能在慕容随想要的时候,将他想要的菜色送到他碗里。堂堂一个皇子,不知为何像为慕容随一个人贴身使唤。 同一桌上,厉欢的双生弟弟都没有得到这样的特别。 慕容随好像全无所觉,毫不奇怪自己的碗为何总是满满的。他正一脸笑意地哄逗席上所有的其余人,把他们撩拨得前仰后合,甜腻的向往的眼神都笼在他一个人身上。 然后厉欢用指尖叩叩他的手背:“喝口汤。” 慕容随马上忘了自己正说着什么深宫密谈,立刻听话地端起那精致汤碗,低头小口小口地啜。 那晚上池琇把慕容随压着,插弄的力度与速度都强过以往。 慕容随软软呻吟了一阵就求饶道:“老师轻点,轻点……” 池琇在灯下看他玉白的皮肤被自己又咬又掐,红红紫紫成了淤痕,红嫩的双唇被吻得发肿,一双清澈的眼望着自己,半是情欲迷离半是疼痛难忍,心里也软了。十指缓缓抚着学生娇嫩细腻的肌体,吻他的眉心:“太久没做了,你不习惯。过一阵就好了。” “不是……”慕容随脸色发白,“吃撑了,顶得我难受。” 池琇恨透了在他们最亲密的一刻,依然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影子。 好在慕容随不知是真的懵懂,还是碍于厉欢的身份,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心里隐隐放了一个人,但他还是那样我行我素,和不同的人厮混在一起,在不同的男性躯体身上,寻求他渴望的温度与怀抱。 后来——慕容随病了。 他长久的未来突然被压缩得只剩那么一点短促的时间。在这一刻之间,慕容随身上忽然有另一个人“活”了过来。这个人不必顾着他的至亲,也不在意旁人的眼神。他想要的只有他曾经想要却不敢不能要的一切。 他忽然就离开慧国王宫,不管不顾地去了大历皇宫中。 池琇并没有亲眼目睹后来在大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慕容随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哪里都不像一个会死在二十岁的少年人。 他送自己的学生乘上车辇,那是他最疼惜,最骄傲,最爱到骨子里的学生。少年的容颜就像春日里的泉波,明净得不染纤尘。慕容随的双眼笑盈盈地,望着他。被他无数次亲吻过的柔软的唇,唤着“太傅。” 池琇情不自禁地伴在车辇旁边,握住学生探出来的手。 “太傅。”慕容随的尾音有点软,总像在撒娇一般。 “殿下。”池琇应道。 “从小到大,我最怕太傅。”慕容随说,“最敬爱的人,也是太傅。” 池琇放开他的手,目送他乘车辇远去。车辙痕迹蜿蜒漫长,他像被人从心口血管最多的地方,剜去了一块肉。 那时池琇还勉强能维持住为人师的一点恩义,他以为这一放手是成全了学生的夙愿。他却想不到,没有过太久,慕容随原模原样地回来了。那张脸上看不出一点绝望或忧郁的神色,慕容随仿佛什么也不担心,只要眼下每分每刻,都能尽情欢愉便是了。 他们从那时开始,渐渐没有了任何私下的走动。慕容随总是不见他,不关心他,与他无话可说。仿佛池琇作为他秘密的分享者,不能与他共处于世。 那种无所依凭的感觉,促使池琇一次一次,戳着慕容随的肺腑,将对方最无法面对的事直白地揭露给他看。昔日最是亲近的两个人这般彼此折磨,池琇无从知道他的学生是怎样想的,但他很明白自己的心事。那种剜心刻骨之痛,促使他十倍百倍地去刺伤慕容随,只有对方体会着与他相似的痛楚,他的心口才会奇迹般地得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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