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狗咬了 (第2/2页)
辰从刚开始的央求复合逐渐变成了命令复合,从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微信骚扰变成了跟踪尾随骚扰,只要能逮住盛书文的公共场合的地方就保证能看见他的身影,每次都是不知羞耻地跟他吵一架,让盛书文越来越忍不住。 这次更是连着沈豫和和他都臭骂了一顿,话说得实在不好听,盛书文一时也没忍住,眼看着周围逐渐就要围观上来的人,让他闭嘴不闭嘴警告也不听,他倒没用多少力气,只是一个擒拿手就把他给摁地上了,这才结束了上午这一轮的争吵。 结果晚上他就被祁辰带着人给堵了,看着祁辰带着的两三个跟他同样身高大小,跟小狼狗似的人,他看着都想笑,打群架也不找几个看上去靠谱的,怕被记过盛书文还是老老实实的挥手拒绝我不跟你打,我君子动口不动手,结果上来就被祁辰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时没有逃脱桎梏,那旁边几个人也顺势过来对他拳打脚踢,好不容易一个一个把他们揍老实了才成功逃脱这一群小狼狗。 祁辰咬他倒也不是坏事,刚被松开他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人晃了晃手机,“信不信我现在就拿过去验伤,这次可是你先动手的,你最看不上的我的好室友还是学法医的呢。打群架这种事儿本来我们半斤八两,但是现在有伤的可是我。”大家都是法盲,有这么一个罪证在手还真把祁辰唬住了,留下一句狠话不再追赶。 相信以后会相对好办点吧。盛书文一边忍着手臂上几乎能让他疼到发颤的疼痛,一边又在庆幸着终于甩掉了这个狗皮膏药。 正寻思待会找块布裹着当绷带扎上睡觉算了,旁边卫生间的门就传来了敲门声。他把水龙头摁停,这个时候能敲门的肯定只有鬼和同宿舍的沈豫和。 对方只敲门也不说话,估计还在怄气,大半夜跟闹鬼似的还挺可怕,盛书文不太想让对方发现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也无所谓谁先开口说的第一句,把胳膊背过去径直拉开门:“你要上厕所啊?” “不上,被你吵醒了。”沈豫和没好气,也不知收敛地说着事实。倒也不走进卫生间,就站在门口打量着盛书文,看见对方膝盖哪哪儿都有几块新添的瘀青,也不加掩饰,直接问道,“你他妈这是去了趟乌克兰打仗吗,怎么出去打一炮回来还负伤成战损版了?” “滚,天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我没约炮。”他还别说,一想起晚上以前这时候出去跟祁辰打炮他就觉得恶心,盛书文挥手否认,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越过沈豫和,努力掩饰着右臂上的伤。 沈豫和还在纳闷这是打残了还是打的半身不遂了,怎么走路都像个螃蟹,不理解的他正欲关灯,刚走进卫生间,就看到洗水池里一滩不小的血,“卧槽盛书文,你怎么了?”他刚还纳闷对方回来直接进卫生间冲水干什么,这么一滩血可把他给吓不轻。 刚还以为终于逃过一劫的盛书文最终还是无奈地暴露了,这件事他本身就不想跟沈豫和谈,更别说现在都被咬伤,更丢人了。可是无奈,对方已经把所有灯都打开,从卫生间里追了出来,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开这么多灯干嘛,快关了,小心待会儿宿管过来!”盛书文还在有意遮掩的提醒道,说话的底气倒是不如刚才的足了。 “他过来过来呗,过来一起嗑瓜子儿,我怕他呀。”沈豫和看见那么一大滩血也不理智了,管他屁的宿管,也不知道是身为祖国好舍友的义愤填膺,还是献身医学法学的永远追求,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拽盛书文的身子。 被他藏在身后的胳膊此时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盛书文自知藏不住了,无奈地把右手摊出来,直径有个五六厘米的不规则圆形牙印现在还渗着组织液和血,还有刚刚残留的水珠,在他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卧槽,你这……”沈豫和一个肠子尸体见多了的法医专业学生猛然这么一看,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谁下嘴这么狠啊,卧槽。” “害,能有谁,狗咬的。”胳膊刚举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盛书文佯装着不在意的模样,还是走过去关了几盏大灯,留下厕所和每个床的小夜灯,拍了拍还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沈豫和,“得了,对不住把你吵醒了,晚了睡觉吧,我没事。” “没事你妈了个逼。”沈豫和一把把他搭在肩上的左手拍掉,转身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在自己的医药箱里翻找着消毒医药,这些东西他们职业病都是常备着的,没想到备了三年有一天还真能派上不时之需。 盛书文看着他原地翻找的背影,倒显得局促了,“不用,我用水冲了,感染不了,大半夜的,别鼓捣了。”他有些尴尬地坐在自己的床边上,试图拒绝着。 可沈豫和已经捧着酒精,棉签和纱布,迎面朝他走了过来,“不想死就闭嘴,你懂我懂?你就是个只会打球的傻逼。”他嘴上说话说得狠毒的很,还是搬了把椅子坐到盛书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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