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 回忆如潮 (第1/2页)
第十八章 晨烟曙色,雏鸟啁啾,和风容与。 正是东方初晓,一缕朝阳漫过窗棂斜斜洒洒于床榻之上,照见光尘纷纷扬扬翻飞,纪殊睫羽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呼……”甫一醒来,坚实硬朗的胸膛便横亘在眼前,脑袋下还枕着只结实的手臂,纪殊揉着尚有些昏沉的额角,才稍有些动作,身旁的人随即便也醒了。 万嵎搁在他腰上的手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贴着纪殊的脸颊轻轻蹭着,恰才露头的短青胡茬刺刺痒痒的,却有种莫名的舒服与亲昵。他像哄只猫儿一般哄着纪殊,低哑的嗓音温柔得足以掐出水来:“还早,再睡会儿吧。” 纪殊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这才发觉自己和万嵎身上皆是不着一缕。侧头一瞧,一旁的铜镜中,那白净的青年赤身光裸,而脖颈肩胛,上上下下无不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揉着脑袋,前几日零零星星的记忆此刻全都涌现了上来——一次接一次的情潮,迷离而热烈的交合,吮吻、撕咬…… “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不适的?”万嵎见他一言不发捂着脑袋,立马担忧得睡意全无。 一双大手蓦地抚在光洁瘦削的肩头,纪殊冷不防吓了一跳。他堪堪回过神来,便冷冷拍掉了肩头的手,只道:“无事。” 起身,净面,梳洗。 万嵎看着纪殊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对镜梳发,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潮期这就过了?” 纪殊抿了抿唇:“过了。”潮期一过,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大抵是与结契者肌肤相亲之故,又在腔内成过结,一般而言六七日方能缓解的潮期,这回不过才三日,纪殊便恢复得与寻常无异了。 “昨夜还黏着我要亲要抱的,我下床倒杯水都不肯撒手,”万嵎试图从身后抱他,却被纪殊晃身躲过了,于是无奈笑道:“这会儿好了,却翻脸不认人了。” 纪殊娴熟将髻发盘好,淡淡自镜中与万嵎对视,本想顾左右而言他,将此事含糊其辞过去,却还是在那深深的凝视中败下阵来:“这几日,多谢你了。” “你心中自是知晓的,我并非是要你谢我……”万嵎话还未说完,便被纪殊生生打断了:“今日我要出门一趟,骁儿又劳烦你照看了。” “你身子这才刚好些,又要去哪?”万嵎颇有些不悦。 “去同仁堂。”纪殊言简意赅。末了,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街上有叫卖葡萄的,你记得买些回来,骁儿爱吃。” “你成天就记着他,什么时候能记着我?”万嵎倚在一旁,双臂环在胸前,不忍抱怨了句。 他定定望着纪殊将衣衫一层层穿戴整齐,最后腰带一绺,衬出嫩柳般的腰身,抓得人挪不开眼,可纪殊却连一刻停顿也不曾有,戴上幕离,便转身出了门。 “砰”地一声,两扇房门撞得吱呀作响,此后满室寂静中,惟听得外边的鸟儿叽叽喳喳欢叫。 万嵎长叹了一口气,都道榫卯每每交合之后,就算彼此二人并非伉俪,但因气血相通,气脉相顺,自然也会多有温存,怎的到纪殊这里,便如此薄情起来? …… …… “你来潮期了!?” 为时尚早,同仁堂内的人并不多,可施阳的嗓门依然显得有些高亢。她声音之中不乏惊讶喜悦,却也知医馆尚静,便迅即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后,再细细将纪殊脉象把勘了一番,才压低了声,欣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脉象已是与寻常的康健人无异,只不过于生养之兆还略显单薄些。” “生养之兆……?” 施阳挤眉弄眼道:“若是打算再添子女,此后还需好生调理身体,且看下一次潮期时情况如何。” 饶是方才在万嵎面前镇定自若的纪殊,如今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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