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脱衣服,带土忽然从那种失魂状态中脱出,目光凝视着远处某一点,下一秒,他便发动了万花筒的能力从原地消失。
“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比在一原面前时要压低了许多,也严肃许多。
“带土,你被那个大名影响太深了,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听着他语气中的恼怒,黑绝更觉得一原不可留。
察觉到黑绝的杀气,带土的写轮眼率先转动了起来,将黑绝身边的大树瞬间消减。
黑绝却没有因此退缩,“你竟然会抛下你的愿望陪他泡温泉?太可笑了,带土,那只是一个傀儡。你应该像控制矢仓一样控制他,让他和四代火影作对,把木叶彻底搅乱。这个主意不错吧?”
是的,一原有着如此得天独厚的身份,带土轻轻松松就能利用他做到很多矢仓办不到的事情。
可带土从来没想过,他从未将一原和傀儡矢仓放在同一层级上,如果不是黑绝提及,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也控制过一原。
意识到这件事的带土并没有懊悔自己的大意和浪费,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一原的那些举动是受了写轮眼的影响,如果没有写轮眼,一原会怎么对他呢?
他在思考的是滑稽又可笑的问题,按说没有人比带土这个施术人更清楚一原被他控制到了怎么样的地步。可带土总是不禁怀疑自己,他是不是对一原下了别的什么暗示……
会出现这种想法,正是因为带土不止一次地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惧怕自己最后的朋友也离开自己,他潜意识不愿意让“宇智波带土”死亡,他恐惧看到一原没有半点生气的眼神。
在一次次毫无顾忌的对视之中,他是否曾将这样隐晦的念头通过写轮眼让一原顺着他的意愿做,又或者下达过什么连自己没意识到的暗示?
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
带土没有意识到,靠着写轮眼达成虚假的美梦,这与他的月之眼计划没什么不同。
他在恐慌,他恐慌着写轮眼解除之后的现状。
他在害怕,更在害怕这段友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自有我的计划,用不着你来干涉我。”他不耐与黑绝说更多,“别做多余的事情。”
“我只是为了完成斑的月之眼计划。”自称为“斑的意志”的黑绝说道。
带土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他,如果不是他的心思不在此处,那就绝对不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他回到了旅馆,没有泡什么温泉,而是直接冲进了屋内,带着一身寒气站在一原面前。
正在剥橘子的一原面露疑惑,“这么快就泡好了?”
恐慌着写轮眼的催眠解除之后情形的带土生出了干脆一直用写轮眼控制一原,维持住这份友谊的想法。
可同时,害怕着一切都是虚假的,渴望着真实的他又冒出了解除催眠,接受一原真实反应的的念头。
脑中不断挣扎着,最终心底微弱的期望让他做出了选择。
他解除了一切对一原施加的术。
他的手覆在面具上,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想看我摘掉面具吗?”他记得一原有很多次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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