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粉饰 (第3/4页)
纹丝不动。 “王爷,这……您可要寻个什么物件咬着……” 赵元韫额头汗下,晶莹汗珠滚落颈间,隐隐可见其青筋暴突。他向成璧招了招手,嗓音温柔。 “陛下,过来。” 女帝知他是苦肉计:这一箭明晃晃地与徵羽伤在同一处,含义再明白不过,无非是刻意向她赔罪示弱罢了,故而分毫不动,只是站在当地声音平平道:“朕就在这儿陪着皇叔。” 赵元韫眸中显出失落,蜜似的光泽渐渐幽暗下去,衬着那苍白的俊颜,一时竟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臣又没有要咬着陛下。” 成璧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来,跪坐在他身前。她垂眸思索了下,随即将龙袍袖口凑到赵元韫嘴边,轻声道:“朕的衣袖……或可供皇叔一用。” “刺绣金线扎嘴,臣不习惯。” 成璧作势欲收,他却飞快往前一凑,将她嫩白的手背叼在嘴里,深邃眉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 “臣以为,送上门来的,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齿间含着薄薄一层皮肉,来回反复舔吻着,不时伸出舌尖品尝她肌肤的余香,半眯着眼含含糊糊地道:“臣会轻轻的,绝对不咬陛下。” 赵成璧无语凝噎,忍了又忍,终于禁不住怒气上涌:“皇叔你……是无赖么?” 她往回抽手,感觉手背一痛,原是那人忽然使力紧咬不放。 “不许退。” 赵元韫抬眸看她。 本就是高鼻深目的胡人长相,若不是因他一向眉眼含情,那容貌实则是冷峻而不可逼视的,更遑论如今他脸颊上又多出了一道不知何物划出的伤痕,平添三分杀意。此刻他紧紧凝视着她,眸光锋利如刀,晦涩难言。 “陛下执意如此,臣会生气。” 赵成璧心跳渐快,勉力端着仪态淡笑道:“朕的龙体不可毁伤,皇叔可要审慎些,免得落了个大不敬之罪。” 赵元韫轻哼一声点了点头。那军医自觉看了些不该看的宫闱秘事,一颗脑袋正在脖子上挂得十分不稳,勉强抖着手拔出箭,又用纱布给临楼王包裹了两圈,而后便飞也似的跑了。 那军医活似身后有鬼追撵般,一干用具都扔在原地不管不顾。赵元韫放开成璧,捡起一管伤药打开闻了闻,而后自己将那裹伤的布条扯开。 成璧眸光指地不敢看他,玉指在自己手背红印处缓缓摩挲着,不觉疼痛,反而似火灼一般生起酥麻的痒意。 他真的不曾用力去咬,即便是拔箭的那一霎,血流如注,有一束鲜血甚至溅入了她眼中,他也始终谨守着那个并无实效的约定,淡定如闲庭信步。 这样的临楼王,当真是她赵成璧可以折服的么? 赵元韫见她一直抚摸手背,便将她的手一拉,果然见得一圈齿痕。 “疼了?” 成璧摇头。他收着气力,哪里会伤了她?不过是因她肌肤娇嫩,磕着碰着一点儿便十分明显,今日被狗儿叼了这许久,自然痕迹分明。 赵元韫将她手背执近,轻轻落吻于其上。 “陛下龙体娇嫩,臣下次会注意再放轻些。” “皇叔还想有下次?不过是与朕亲近戏耍,难道还要次次都挨上一箭不成?” “那不一样。”赵元韫垂眸淡笑,“亲近这种东西,陛下送上来的,和臣强迫陛下的,感触自是不同。” “那皇叔更爱哪一样?” “臣不知。”赵元韫眸色在清醒与迷醉之间,“还需要再多感悟几次才能生出比较。不过臣以为,伴君如伴虎,若陛下要翻身而上强迫于臣的话,兴许也别有一番风味。” 赵成璧觉着他这话表面冒犯,实则却是另有深意。今日未能杀他,实在是放虎归林,只怕日后起了警惕更是难上加难。她眼珠一轮,转了话题道:“皇叔为何把绷带取下了?伤得这样重,若不赶紧绑缚起来,只怕会有损气血。” “这庸医学艺不精,叫他绑的活动不开。陛下帮臣重新上药吧。” 成璧嗔他,“可不就是叫你不要活动的?哪有人受着重伤还活蹦乱跳?” 她将药瓶启开,看也不看就倒了满满一手药膏,径直往他肩头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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