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这位恶人谷谷主,似乎对昆仑山上的道家流派,并无好感。
此战过后,恶人谷行事愈发诡秘令人摸不着头脑,原本活跃的据点也渐渐沉寂下来。好似自此之后,恶人谷之事外传就愈来愈少,而真正能收入恶人谷的人,要求也愈来愈严格。
天宝元年,万花谷研制出焦冥解药之前,很多人为了避让焦冥之祸,逃到昆仑。恶人谷的势力日渐膨胀。那是因为,为数不多能克制焦冥的存在,就有王遗风一个。有一段时间,焦冥独独畏惧王遗风一人,不是无人怀疑,焦冥是王遗风自导自演的戏。后来是纯阳宫吕真人给了解答,焦冥畏惧真火,而王遗风所修之法,其中之一就有真火之力。
冬至,万花谷中送出焦冥解药当日,东方宇轩曾有一句令世人摸不着头脑的感叹,“此药……来之不易。超然物外,倘使他不要那般超然物外,也许此药不会太过……”
那时纯阳子便回了一句,“道者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惜为人者,身处局中,何以能以刍狗同之。”若他自己亲眼看见现今困局后,也能漠然相待,此刻该飞升而去,而非留于人间,为这世事而庸人自扰。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孟前辈隐然于外,依旧不能稍解愁兴。何谈吾等。”东方宇轩顿了顿,加了一句莫名其妙之语,“他说的很对,吾等凡人耳。”
人们只是认为,当时万花谷主口中的他,指的便是开元二十八年因病去世的孟浩然。
纯阳子叹了口气,“不过妄自菲薄了。”
东方宇轩倒是点了点头。“也是个固执己见之人。”
“执着,有时并非一件好事。”
东方宇轩瞬息思及万花谷外绝情谷,又想天子峰上的那个人,心头沉沉,长叹了口气,“真人所言甚是。执着。执着等待。可是,错过即为错过,失去已成失去。若是执着等待可挽回一切,那……”那就不会有痛苦和遗憾。“后事如何,尚未可知。执念在心……”他看了看手中的丹药,摇了摇头,“往往不可得解。”
“真人留步,解药已至,劳烦真人了。万花谷在野。庙堂之上,也唯有真人出手,才不会徒增事端。宇轩另有一事相求……”
“谷主客气了,但讲无妨。”
“新任五毒教主曲云,她……”东方宇轩迟疑了瞬,转口道,“五毒地处苗疆,教中蛊毒之术奇诡,若是贸然攻击,恐怕不大合适。如今引发战乱的叛徒乌蒙贵已认罪伏法,南诏彻底溃不成军。五毒之事,不如就此了结吧。”
纯阳子闻言,只是捋平他的拂尘,了然一笑,“谷主多虑。当今天子对于蛮夷之族,一向宽容。何况南诏之事,并非出自五毒教众本意。谷主安心便是。”
“如此,有劳真人。东方宇轩,就此告辞了。”
这一段记载在隐元会中的对话,留给后人许多莫名其妙的遐想。比如,他们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又比如,东方宇轩同那个曲云教主有何关系?
只是时间久久过去,很多事,已不能再得到解答了。普通人只为过好日子,这些虚无缥缈的高位之事,只是茶前饭后的一二谈资罢了。
南诏叛乱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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