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莲竟懂了这颇为委婉的意思,“挽莲只是剑灵。没有自我意志。所有的情绪都追随铸剑人的情绪,抛弃不想要的,留下唯有留下的。”
他是用来守护人的剑灵。
无论人是对是错。
……
“佛念。”
面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姜晨意识渐渐回转,指尖掐到手心,足够的痛苦,说明足够的真实。他松开了手,睁眼出声唤了一句,“父亲。”
声音极其沙哑。听起来,也晕了至少四五日了。
马太守闻声,手都抖了一下,药碗差点翻了。“佛念!”
他的药碗端得发抖,手忙脚乱,有些懊悔之色。
姜晨撑着背后床板坐起来。骤然清醒之后,总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巨石,一时让人喘不过气。
“无碍。不必担忧。”他习惯性的说了这样一句。每次他遇事又醒过来后,总难免说一句类似的话。
那碗药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变得浓重和苦涩。
补血益气。
姜晨忍了忍,伸手接过药,在手腕受重麻痹之前喝了干净。喉咙里便是一种干巴巴的苦涩之感,心中恶心了一阵,想吐,又吐不出来。
挽莲站在门口,望着淡蓝色明净的天空,神色难得正经,抱着剑的指尖不由自主掐了杀诀。
马太守收了药碗,“此次,是为父过错。”他的语气僵硬,显然从未说过一些低头的话。
姜晨闻言看他了眼,见他竟不是反讽,心头觉得好笑,声音还有些沙哑,“父亲无须挂怀,是,是佛念还不够沉稳。”
他认错认得如此干脆,马太守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给大夫使了眼色,两人出门去了。
挽莲便走了进来,也没有多言。
姜晨静静听着,窗外隐隐约约声音。
“小公子这,纯属思虑过重啊……”
“此言何意?”
“太守大人,并非老夫危言耸听。从古至今,大人见过那个忧思深重之人,可、可活的长久?小公子此番大难不死,也伤了元气。大人作为父亲,平日还需多多开导才是。切不可伤神至此,沉郁不言。这,实在于己无益。”
伤神?
一个孩子能为何而伤神呢?
马太守想。
除了他母亲之事。
大夫又断断续续道,“常言道,慧极必伤,过之不及,太守实在不必……唉。”不必对稚子要求太多。他叹了口气,后面半句咽回了肚里。
杭州稍有些门路的无人不知这位太守家事如何。他对发妻下手,实在太狠辣了。逢上两人吵闹,马太守对桓阮动手,不知者偶然见到恐还以为他与夫人有何生死之仇。
此次马夫人过世,日后马太守若有心续娶……不续娶不可能,毕竟马太守看起来对那位夫人是没有半分情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晨:今有意欲骗我之物……
姜希:什么?二哥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冒充我实施诈骗?二话不说,请原地爆炸。
姜穆:嗯。交给挽莲。
挽莲(坚定脸):没有问题。
马太守(总觉得白哭了):我……老夫围观,打个call
第177章 梁祝(五)
杭州太守近一年来政绩十分不错,断案入神, 执法严苛, 以至如今杭州夜不闭户, 路不拾遗,传入朝堂。
王谢二氏不约而同对此不置一词。
杭州的百姓都知晓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