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父女 (第1/2页)
“她来做什么?”凤九卿低低开口,一开始语气还算镇定,渐渐控制不住,手用力抵着额头,双瞳剧烈的颤抖,连好看的容颜都扭曲变形,“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跑回来?现在是飞垣最危险的存亡之际,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母亲,她甚至还是萧阁主的同门长辈,无论哪一种身份都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跑回来!” 他呆呆望着云潇,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双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心中一急,脱口而出:“你们母女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这么乱来!我应该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把你送回去的,现在倒好,不仅你不回去,为什么你娘也跟着跑过来了?” 云潇被他突如其来的用力吓住,微微一愣抬起头望着他,她自认为和凤九卿并没有所谓的父女之情,几次相遇之后反而感觉这个人冷漠自私,不能深交,于是更加不爱理睬他,可是这一次听到娘亲的消息,他眼中的神色是那般焦急,竟然真的露出了一个丈夫该有的紧张。 “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你真像她,连这般胡来的性子,都和你娘一模一样。”凤九卿无可奈何的苦笑,也被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常表现惊了一下,不管女儿有没有在听,自言自语地念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是曾经立下重誓终生不再返回飞垣的吗?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回来啊,云潇,飞垣真的很危险,你们母女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呆着,赶紧回昆仑去好不好?” 云潇挣开他的手,跑回到萧千夜身边,不知为何心里上下扑通,忐忑不安。 凤九卿眉头微皱,望着这个自己从未关心过分毫的女儿,也知道他说的任何话都根本没有说服力,和自己这种陌生的父亲比起来,显然是自幼相识,相知相爱的萧阁主更为可靠。 他的眼神一冷,露出些许失落,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深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孤独,然而转瞬之后,凤九卿扬起笑脸,很快就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他收回思绪,转过身面对两人,抬手一指,淡定的道:“我倒是会一些上天界的术法,萧阁主若是现在想回帝都去,在下可以送你们一程。” “不,要等一等。”萧千夜抬手按住胸口,面容有些苍白无力,连带着语气也陷入一种厚重的疲惫,云潇小心的搀扶着他的胳膊,感觉他的身体一直在不自觉的往自己这边压,好像随时都会失去力量而摔倒,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两人皆是借着灵力站在空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落掉进一片寒冰的禁闭之谷。 “哦?”凤九卿也立马察觉到他的异常,面上一沉大步飘到两人身边,直接伸手就按住了萧千夜的额心。 “拿开!”萧千夜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而灵凤之息已经在这一刹那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想掩饰的东西,凤九卿的神情暗藏着急切,低道,“是神裂之术的后遗症,他本不该在这种地方强行化形现身,禁闭之谷的神力并不足以维持这种术法,他又一直耗费自身力量追杀恶灵,现在神识还遭遇封印地的阴寒之气侵蚀,你得赶紧找个地方,至少让他先恢复一下才能去帝都。” 萧千夜抿唇不语,额头的冷汗更加控制不住的滴落,他知道凤九卿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自从帝仲从自己身体里苏醒之后,他就像个没有形体的幽灵,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子里、身体里频繁出现,借着他的眼睛看世界,借着他的耳朵听声音,甚至借着他的嘴和别人说话,那个家伙一贯是不征求他的意见,总是独断而行,经常让他措手不及,头疼不已。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帝仲的气息了,就好像这具身体又重新变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存在。 坦白而言,这本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重新回到完整的自己,不再和任何人共存,然而这一刻,萧千夜的心里只有不安和恐惧,甚至主动凝神聚气,试图寻找帝仲的存在。 “他、他怎么了?”云潇用力抓住萧千夜的手,焦急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流出。 萧千夜默默看了她一眼,虽然脸上如常,心里还是被这样的紧张微微刺痛。 凤九卿咳了一下,赶紧堆笑,安慰着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多半只是耗损过多不得以只能以神息之术进入沉眠状态,他毕竟还是上天界的人,稍微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复。” “神息之术?”云潇还是一直紧握着萧千夜的手,丝毫没察觉到他本能的有些排斥,但还是隐忍了一下,没有抽出手。 凤九卿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动作变化,面上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揭穿,淡道:“就是你姐姐平常用的那种术法,可以令自身进入沉眠,不过此术有弊端,通常只能自行苏醒,所以在沉眠的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知晓,眼下东冥不安全,失去战神庇护,萧阁主还请一切小心。” 云潇担心的看了看萧千夜,他缓了一口气,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那边……”凤九卿略一思忖,抬手指向一个地方,提议道,“那个方向是空寂圣地,因为常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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