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 第63节 (第2/3页)
左侍郎方才的话确实太不妥当。 而礼部左侍郎似乎也如梦初醒,知晓长公主虽然常年处于深宫之中,但性格却并不温顺,甚至很有辩才,将他说的哑口无言,便自退一步道:“臣所思所言,皆为肺腑,殿下……” 容见“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胆小如鼠,巧舌如簧,对着异族奴颜媚骨,这是礼部侍郎应有的品德吗?本宫以为不妥。” 这话何止是不客气,已经是当众斥责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方才还在附和的大臣也不敢说话了。 章三川与锦衣卫一同过来,上来参见了长公主后,就在一旁陪同。他听了这么一会儿,觉得情况不太好。明野其人,别人不知道,他却有印象。上一次的疯马案,明野就救过长公主一面,这次又为了讨回长公主的颜面而有此一战,还打败了几乎不可能战胜的人。长公主对他,何止感恩信任,说句大不敬的话,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了。 而眼前这个看不清行事的老头,方才还在骂锦衣卫如此无用,只会给大胤丢脸,章三川不可能上前趟这趟浑水。 那位礼部侍郎似乎受了奇耻大辱,将头上的官帽一掷:“臣为大胤鞠躬尽瘁,操劳一生,竟含冤至此,殿下不如剖开臣的真心一看!” 他本是前朝遗臣,崔桂率先上朝后,他在家捱了几日,赶紧也一同上朝,生怕捞不着官位。当时朝堂极为缺人,叫他连升几级,他的才干却不符合官职,多年来尸位素餐。而费金亦代政后,终于要下手收拾这些文人,他又将女儿嫁给了世族,改头换面,投靠费金亦了,才这么捞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现在这么做也是想借此逼迫容见退让道歉。 容见却不吃这套,也不想留这个人打搅自己心情,随意支会身后的章三川道:“礼部左侍郎行为不端,年老昏聩,当众失仪,似有发疯之态。将人请下去吧,再找个太医,给他看看病。” 又添了一句:“在座之士皆有见证。”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容见打发了这人,明野也走完了台阶,到了容见身边。 容见偏过脸,朝明野看去。 此时大风骤起,悬挂着的灯笼也猛烈摇晃着,些微火光照在明野的脸上,将他的脸映得平静英俊。 “……你吓死我了。” 容见的嗓音那么轻,说话声那么小,似乎一出口就要消散在这风中了,没有别人能听到。 明野低着头,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无法直视容见的脸,声音同样很轻,他说:“对不起。” 他很诚恳的道歉,不是那种随口敷衍,也不是觉得委屈,他本该道歉的。 明野很了解容见的性格,知道他在那个锦衣卫被敲断腿骨之时,就想着了结一切,连陌生人为了职责而受伤都会很不忍,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惨剧,宁愿被人看轻侮辱,也要结束。 又怎么可能让明野冒着受伤的风险上场? 不能接受的是明野。 容见听到明野的道歉,怔了一下,他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会变得软弱,就像此时此刻,容见望着明野身边挂着的刀,有点不知所以地说:“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这么说着,抬起了手,摸索了一小会儿,才将鬓间的花钿摘下。 校场内有这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容见伸出手,将那支花钿郑重地放入明野的掌中,像是交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还有一滴从下巴滑落的眼泪跌坠下来。 容见哭了很久,他流泪时很沉默,不能发出声响,也不能擦拭,就那么很可怜地哭着,不让任何人发现,就像不曾伤过心,没有受到惊吓,害怕到想要自己上去制止,他连明野也不想告诉。 那滴眼泪却落到了明野的指尖。 比金属与宝石制成的花钿还要冷的,是容见的眼泪。 明野不能抬头看容见此时的模样,心中后知后觉地生出一些后悔。他从不为做过的事而后悔,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接受,因为决定是他自己做下的,没有后悔的必要。 容见的眼泪却令他后悔。 容见没有发现明野已经察觉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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