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三千业火。
业火熊熊的燃烧着,滚烫的、能将魂魄烧熔的火舌缠绕在黑黑身上,他忍耐痛苦的面容在漫天的火光中渐渐模糊扭曲…
在遇到他之前, 黑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白白从静止的时间醒来时,脸上湿漉漉的一片,那会儿刚好这个世界下着滂沱大雨,白白不知落在脸上的是夏夜的雨水还是自己一路上流的眼泪。
他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确定了一件事,要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把黑黑救下来!
不会再让他经历一遍众叛亲离的死亡、违背自己意志的变鬼重生、被钉在天刑柱上任业火灼烧的痛苦了。
虽然已然发生的事无法抹去,但是他可以阻止悲剧再次上演!
看白白没有立刻作答,黑黑叹了口气:“你最好马上回答,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想借口。”
“我猜的。”白白言简意赅。
黑黑:“……嗯?”
白白:“可是我猜中了,对吧?”
迎着对方试探的目光,黑黑突然笑了:“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白白:“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都信。”
黑黑的心跳快了几分,耳朵尖也有点泛红:“你这是孩子话。”
他企图用漫不经心的调侃掩盖自己的情绪,可惜演技拙劣神态也仓促,白白清楚,他自己也清楚——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
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黑黑几乎有种错觉,和白白相处这几天,虽然遍布满身的伤一阵阵疼,但是他一生中活得最安稳的日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也就那么随便想想,毕竟他连对方的真实身份、真正面容都没见过。
这天午睡黑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被人用钉子穿透手脚钉在巨大的柱子上。
一会儿,身后的柱子又变成油画,阴森压抑的殿堂也一下子换成了布置考究的卧室,唯一没变的,是摧枯拉朽朝他蔓延而来的大火。
黑黑惊醒时一头冷汗,窗没关严实,初夏傍晚的风吹进屋中,撩起虚虚掩着的窗帘,黑黑看到窗外若隐若现的天光,胡同里的喧嚣也断断续续淌入房间里。
身边没有要将他吞没的火,也没有诡异扭曲的油画和巨大压抑的天刑柱,他躺在猫儿胡同的老宅里,身边有令人心安的市井声。
身下的枕头蓬松干燥,散发着日光清淡的香气,这是早上白白还给他晒过的,
黑黑松了一口气,突然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白白?”
黑黑坐起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没听到屋中有响动,便有些疑心的喊了声,果然没人回应。
他顶着睡意未消的困下了床走出卧室,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厨房里电饭锅的指示灯亮着,从气口里噗噗冒着热乎乎的饭香,砧板上是切好的土豆块,一旁的瓷碗里堆得满满腌制好的牛肉粒,还有一大筛子洗好的空心菜和南瓜花。
这是饭做到一半发现少了食材,出门买去了。
看到白白留下的生活痕迹,黑黑这下彻底安心了。
黑黑一直觉得这孩子很神奇,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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