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
“真没找?”
盛星握着书页的手垂下去,他也不回答,朝窗外看,然后笑了笑。
江菱月没再多问,他了然于心,可也无处解答,因此只能选择放弃这个话题;这些天总被盛星照料者,漂泊了许久的江菱月,竟觉得自己成了个有处依靠的人。
倒不为了衣食钱财,而是被人惦念的感觉太久没有了,因此他是忽然欣喜的,心是热的、滚烫的。
并且最为重要的是,谁的关切都是陌生而带着目的的,可盛星不是。
盛星从哪儿找了本新译的日本,缠着江菱月给他念,他也脱了鞋上床去,坐好了,说:“你读一读就不闷了。”
“读可以,但我明儿必须要回去,伤得慢慢好,待在哪儿都一样。”江菱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语气闲散地说道。
盛星笑着答:“可以,回家里吃饭也方便……我让秦妈去买海带和牛肝,你还想吃什么?辣的不能吃,腻的得少吃……”
“想嗑瓜子儿。”
盛星听着这话发愣,他忽然伸出头去翻床头桌的抽屉,又喘着气儿转过脸来,把瘪瘪的纸袋丢在被子上。
说:“我前天吃剩的。”
江菱月笑着看他,斜着脑袋,说:“我都没看见你在这儿吃这个。”
“趁你睡着偷着吃的……”
说话的功夫,盛星嫩红的指尖一捏,瓜子壳儿迸出清脆的响声,他把仁儿递到江菱月嘴边上,忽然就这样温柔地憋笑,看他。
是心思混乱的,江菱月壮了胆子,他不是细抿,而是轻盈地将瓜子仁儿舔到舌头上去,并且不知是不是刻意,刹那间就舔在盛星指尖上。
盛星在慌张里头佯装平静,仅仅是缩回手低着脸,把江菱月手上的翻过一页,他嘴上说着“读书吧”,可面颊红透了,是艳丽的绯红,像是花瓣和晚阳,正以火花的势头,在俊俏脸庞上漫开。
一时间,江菱月心里的话居然是——没救了。
不知是自己没救了,还是盛星没救了,没读多少,倒喂食喂得人迷乱,他瞧着盛星粉红的腮边,清清嗓子,说:“话说从前某一朝天皇时代,其中有一更衣……”
春的确是来了,含羞露怯之后,一切都开始奔腾叫嚣。
院儿里的老槐树,没人知晓年岁,它再一次苏醒,冒出蓬勃翠绿的叶片,江菱月正开着窗,趴在玻璃下头的桌上,看一本从仓房里翻出来的旧书。
书又烂又霉,纸成了带着斑驳的深黄色,上头是一般人认不来的字儿。
盛星道听途说过,因此端站在一旁,问他:“是不是甲骨文呀?”
“应该是。”
“那很老了吧,是不是特值钱?”
江菱月把放大镜扔下了,他笑出声来,说:“再老也老不到清朝以前去,都是后人做来卖的,这玩意儿哪儿像老的……”
盛星撇了撇嘴,觉得江菱月卖弄学问的样子可恶,但他无法真的生气,只是龇牙,说:“我不明白才问的啊,你甭跟我说这些,就说能卖多少钱吧?”
“能换包炒栗子。”
“整天说瞎话……”盛星脸上还是笑的,他不经意,转脸往外头瞧。
轮子已经在备行李了,明儿要忙一天,秦妈正躬着背,往大门跟前走,可能是有人来家里了。
“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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