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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搭在月白里衣上。 “郎君不去沐浴吗?”声音被热水泡得更加娇软,只听着就让人心尖上痒了几分。 裴锦红脸咳了几声。前朝曾有人写些诗云“心头一阵痒将来,一两声咳嗽。”说的就是此般。 长仪未曾往那些地方想,只道他果真寒气入体了,吩咐苑柳再去打些热水来,若是明日咳得更厉害些,就要喝药了。 裴锦讷讷地揪着衣袖,眸光停留在屏风角,微卷睫毛轻垂,乖巧等着热水倒进浴桶里,然后进去脱衣。 他用清水往面上扑了扑,但是不很有用,水是热的,洗不净心里那些旖旎心思,只会觉得周身更热了些。瑶儿在外头点了熏香,檀香混着茉莉味,他今日沐浴比往常都多费些功夫…… 长仪看着床榻到底十分羞怯,取了软枕来横在中间,夜里不许他过了软枕。 裴锦沐浴好出来还是热,衣襟也不拢好,就微微敞着,锁骨全露出来了。山匪子里头应当是没人肤色同他一般白皙的,如盐似雪,锁骨精致,上头沾了几小缕湿漉漉的头发。 “郎君睡外头吧。”长仪指了软枕将床榻分好的外头与他看。她分得公允,里头外头都是一样的。 裴锦轻哼了一声,深黑的眸子不自然转开,等长仪往榻上躺了方才抖着手掀开被褥躺进去,老老实实将手背在身后用身体压着床榻上,防止自己控制不住伸过软枕那边去。 他知道自己是力气大的,若是真的伸过去了,瑶儿是要哭的。 “郎君?”瑶儿的声音勾带着檀香,屋里榻上都是这般醉人又酥软的味道。 裴锦应了,嗓音沙哑,“嗯?” “熄了灯烛罢。”长仪不想灯烛亮着,她面上实在红得厉害。且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软枕,他身上火炉一般,热气不断地散过来,气息间太强势了些。 裴锦起身熄灯,不敢转头看向床榻里面。他晓得自己若是看了,那软枕就无甚用了。 夜色沉浸下来,朦胧的月意打在窗格纸上。长仪呼吸渐稳,吐气芳兰。边上睡的少年人就有些难熬,床榻是暖的,太暖了些,他不敢翻身惊动瑶儿,只觉得自己难受要死了。 …… 比起裴锦小子檀香被里暖和,徐远安这一夜都累死了。 雷叔是好打发的吗? 自己平日里还要假装应和他,是容易的吗?! 雷叔在山上传了好几日裴锦得了小娘子忘却兄弟的话。他还说,苏大壮就是裴锦杀的。一个翡翠耳环,就能说周家那个女人掐死了苏大壮吗?当他是瞎驴呢?即便苏大壮身上有伤,一个弱女子,就能平白的掐死他?还是先前险些被苏大壮辱了的那个,借她几个胆子敢进那扇门? 徐远安摇着扇子,是是是,雷叔您说的是,徐某人也觉得裴锦不是个好东西。 其实苏大壮是谁杀的,无甚紧要。他那样色心重,见色忘义的事情做得多了,山里兄弟与他交好的实在不多,才有了那日那般轻松应付过去的场面。 雷叔您说的累不累,咱们带着几个兄弟后山商量商量些。 山里有些人,这会子自己投靠了雷叔,其中多半是苏大壮之流,因着裴锦那日廊下叫的那嗓子,心里有怨恨。谁不知道你裴老大得了最好的,姑娘那么多,偏给你一起扔到后厨了? 徐远安避开了雷叔那些人,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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